“太尉”卑弥呼一边轻轻搅动药碗,一边蹙眉言道,“虽然奴婢不信他说的,但为何隐隐之间,还是不由自主觉得有些道理?”
“因为”老董忍不住便笑了,道:“他说的本来就有道理啊”
“只要将老夫的脑袋割了,天下便会是士人的天下,其他诸侯士人也不会起兵造反,自然也就太平了。”
“太尉?”卑弥呼不理解,十分不理解:为何士孙瑞的话自己还能听明白一些,可到了老董这里,自己就像是个傻子?
“归根结底,老夫跟那些家伙还是在争夺权力。只不过老夫的屁股,跟他们的屁股不坐一块儿罢了。”
“那究竟孰优孰劣,何人的理念才是正确的?”
“正确?”老董忍不住又笑了,喝了一口药汤道,“争权夺利只论胜负,哪分什么正不正确?”
“唯一可告诉你的,是他代表士大夫阶层利益,而老夫则代表广大无产呃,穷苦黎庶的利益。”
“两者有何不同?”
“不同就是若他们胜了,士人豪强势力会肆无忌惮壮大,甚至还可能报复性地盘剥百姓。哪怕没有天灾地乱,不出三五年又来一场黄巾起义。”
“而老夫若是胜了,侵吞蚕食百姓的特权阶级将会被削弱,利益重新分配。黎庶百姓耕者有其田,安居乐业,给大汉再续上二百年国祚不成问题。”
说着又想起身上的辅助系统,继续道:“甚至在老夫的带领下,还会创造新的利益,令处于贫富分化尖锐的国内阶层,不再困囿于存量竞争,转而关注新的利益增长点,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然后,老董忍不住又愤慨交代:“下次他要再这样忽悠你,就拿老夫这套怼他。怼完后再奉劝他们耗子尾汁,好好反思。”
“以后不要再犯,这样的聪明,啊,小聪明。额大汉要以和为贵,要讲武德,不要搞,窝里斗。”
卑弥呼闻言,不由自主白了他一眼。
然而美人娇媚,一眼也风情万种:“太尉还是莫要多想,他们都想好下一步如何取你的脑袋了,你还想着以和为贵?”
“哦?”将近两个月来无聊透顶的老董,闻听这话当即来了兴致。
不知不觉间,手也开始不安分,来回在人家卑弥呼的嫩白的小手上摩挲,语气轻佻:“快说说,他们打算如何取老夫的脑袋?”
“是让老夫的好大儿一戟捅了老夫,还是让你在碗里下耗子药?”
看他如此兴奋,卑弥呼一时都无言以对。
目光看向老董不老实的手,神色又欣悦起来:“奴婢只是刚打入内部,尚未完全取得他们的信任,太尉先不要急嘛。”
“老夫怎能不急?”老董这下就激动了:再这样躺下去,自己恐怕都抑郁了。
“太尉既然如此性急,那我走?”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清幽的声音。所有注意力都在卑弥呼身上的老董猛然一抬头,便看到蔡琰俏脸含煞地站在那里。
身旁典韦和蔡婉对视一眼后,均无奈地向老董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顿时,老董一点不觉得无聊抑郁,感觉生活充满了刺激。
同时,一张脸也忍不住微笑,只不过略有些苦,还有些扭曲:“琰,琰儿,假如老夫说你听错不对,你没听错,但意思领会错了,你能理解么?”
“嘴上说着错了,身体却很诚实嘛。”蔡琰目光已放在老董抓着卑弥呼的手,也微笑了起来。
笑里藏刀的那种。
顿时,老董觉得生活更刺激了,处处有挑战,还是挑战思维坟头蹦迪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