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是初雪离开白色空间的方式。
对于沉齐宁来说,可不是这样。
沉齐宁回想起前几次的经验,在秘境中进入了两次这个虚幻空间,他并非主动退出,两次都是受到了强烈的灵力冲击,然后被动离开了这个空间。
依次也可以得出结论,假如这是一个梦境世界,那么梦境的主人是初雪,而不是沉齐宁,因为沉齐宁离开这个世界之后,初雪依旧在里面。
初雪才刚开始冥想,沉齐宁的声音打断了她。
“初雪,根据之前的经验,我离开这个空间的方式恐怕与你不一样。”沉齐宁说。
“咦?那师兄要怎么离开这里?”初雪问道。
沉齐宁眉头微微皱起,不太确定地说道:“前两次,都是在我丹田受到强烈的能量冲击之后,才退出的。”
“好像,也是……欸?!两次都是你!”初雪顿时睁大了眼睛,她似乎抓错了关键词,“师兄!在秘境里,我来到了两次这个世界,那个人都是你?”
沉齐宁嘴角略有些僵硬地保持微笑,说道:“是的。”
“可是,可是我看你在这里都不会动,甚至就躺在地上。”初雪说。
沉齐宁轻咳两声,说道:“具体的原因有点复杂,可能是因为当时初次进入你这里,没有适应过来,导致脑袋晕晕的……”
“师兄,你看我。”初雪扬起下巴看着沉齐宁。
“嗯?”沉齐宁与她对视。
“你看我信吗?”初雪说。
沉齐宁眼皮子微微抽了抽,说道:“总之,就是这样,其实也没什么过分的事情。”
初雪有些不太乐意地撇撇嘴,本来这是她心里头的小秘密,晚上想起来还偷偷乐呢。
怎能想到,原来师兄一直都知道,他就是当事人!乐
不过,都已经是道……好吧,还不是道侣。
但至少已经是某种道侣未满,但师兄妹已过的关系吧!
算了,哼。
“那你说要怎么才能受到强烈的能量冲击?”初雪说道。
“这可能,要你帮忙。”沉齐宁摸了摸丹田的位置,说道。
“帮忙?怎么帮?”初雪疑惑道。
沉齐宁低头看去,说道:“记得我们在峰上的时候,我和你右足的关系吗?”
“你可以吸收那种能量……”初雪说。
沉齐宁点点头,说道:“我吸收那种能量是有限度的,当达到一定限度的时候,丹田内的灵根就会受到很强烈的能量冲击。”
“所以这就是师兄每次到一定时间就会像虚脱一样,的原因?”初雪说道。
“没错。”沉齐宁十分肯定地说道。
“那你……”初雪抬起右脚,脚丫子冲着沉齐宁,说道,“要来吗?可是得快点,不能像上次那样搞好长时间。”
沉齐宁伸手握住足掌前部,像是握手一样上下晃了晃,说道:“这样还是太慢了。”
“那要怎么样?”初雪说道。
“虽然不太确定是否能行,但可以试一试。”沉齐宁道。
“嗯,你说。”初雪道。
沉齐宁直接仰躺在地上,拍拍自己丹田的位置。
“这里。”沉齐宁说。
“那里?”初雪不解。
沉齐宁接着说道:“你用涌泉对准这里。”
“那……那里,可是……”初雪看到沉齐宁微微动了动,有些犹豫了。
沉齐宁咬着牙,咽了口唾沫,默念着清心的法诀,季动这才平息了下来。
“咳咳,不用管别的,总之你对准丹田的位置。”沉齐宁道。
“我……好,那你别动……”初雪将气运之源按在了沉齐宁的丹田,因为丹田的位置比较微妙,所以她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按错位置。
其实一开始沉齐宁也不确定是否可行,因为此前都是通过掌心与初雪的涌泉相接,获取那一缕缕的能量。
沉齐宁眉头紧皱,此时还没感受到那缕能量的产生。
“难道这样不行,必须用掌心?”沉齐宁有些疑惑。
“那就用手吧,跟以前一样,虽然慢了点……”初雪道。
沉齐宁摇摇头,从原理上来说,应当是可行的,而且效率会高很多,毕竟那缕能量通过手臂再灌入丹田,得在周身经脉绕一大圈。
如果直接灌入丹田,效率何止高数倍。
“有可能是因为有衣袍阻隔。”沉齐宁说道。
“啊?”初雪睁大了眼睛看着沉齐宁,那眼神里是六分的惊讶,两分的害怕,以及两分的小小期待。
“你试试吧。”沉齐宁说道。
初雪感觉自己心跳有点快,她平复下心情,在心里头对自己说道,只是将那缕能量传给师兄,只是将那缕能量传给师兄……
然后,沉齐宁感觉气运之源挪了挪位置,从他衣摆处熘了进去。
刚才隔着衣袍还感受不明显,虽然沉齐宁的衣服不是什么高档的织物,但也不是俗世的普通布衫,用料还是不错的。
这软软的,滚烫的气运之源,一丝丝地挪动,生怕找错了位置,终于是准确按在了丹田之上。
就在这一瞬,沉齐宁感觉一股澎湃的能量涌入丹田,这股能量没有经由经脉流转,就显得格外精纯蛮横。
仅仅是一股能量进入,就比平常以手心吸收的能量要强上五倍不止。
不仅是一股能量更强,能量涌入的速度更快。
根本没给沉齐宁歇息的时间,一股又一股的能量近乎是连在一起,汹涌地闯入沉齐宁的丹田,然后灌入灵根当中。
沉齐宁的灵根勐地一受刺激,那股感觉便从丹田处扩散至全身。
“嘶……”
沉齐宁倒吸一口凉气,同时浑身勐地一震。
他身子这一震,动静可不小。
初雪这会儿还按在他的丹田上呢,沉齐宁勐地一震,又是虚丹境的力道,一下子就让她偏离了位置。
整个气运之源,朝下一滑。
初雪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似乎是感受到了不得了的东西。
但是下一瞬,眼前的师兄就消失不见了。
初雪收回脚,愣愣地站在原地。
她趾头缩了缩,然后又舒张开来,似乎是在回味刚才碰到的那般感觉。
就像是,先踩在了草地上,碰到一从小草,然后就是……
唉,都还没好好留意,师兄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