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柔甲沉沉的睡了一觉。
午时方醒。
她只觉的好似从没有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一醒来浑身汗淋淋,仿佛所有的疲惫,软弱,不适全部排出了体外。
她体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况,发现已经好了很多,顿时心情愉悦起来。
这若是让甄武知道,不得不感叹一句,张柔甲的运气和体质真好,病确实是风寒不说,昨夜那般凶险的情况,竟然一碗粥,睡了一觉,就好了个大半。
月环半夜至此时一直没睡,忠心耿耿又忧心忡忡的守着张柔甲,此刻见到张柔甲醒来,连忙跑出去通知张叔。
张叔也是一直未睡,上午时进屋瞧过一次张柔甲,见张柔甲呼吸悠长安详,这才把一直提着的心放下来。
他本来打算好好感激一下甄武,顺便让甄武再帮张柔甲开个方子,可没想到甄武他们已经走了。
不过张叔也没多担忧,因为夜里派出去寻找大夫的人,也带着一个乡下郎中回来了。
现在听月环说张柔甲醒了,连忙请郎中再去帮张柔甲诊治。
张柔甲也非常配合。
等到郎中把完脉,郎中笑了:“小小风寒,无需忧心,吃上两幅药就好了。”
这话一落,张叔和月环对视了一眼。
随后,到了外间,张叔上前小心的提议道:“大夫,你要不再看看?昨晚凶险的很,而且昨夜有位世代从医的大夫,帮着诊查了一番,说不是一般的风寒,您看是不是再看看方才稳妥。”
郎中一愣,本能的有些不喜,他虽是乡下大夫,但是也要脸面,但是瞧见张叔递过来的银子份上,即便不喜,也接受了张叔的建议,再次帮张柔甲把了一次脉。
这次他非常认真。
可看完后,还是认为只是小小风寒。
这
郎中忍不住开始琢磨起来,世代从医的大夫看错病的概率高吗?
显然不高。
他脸色一沉,仔细的询问了一番张叔,等到张叔把甄武昨晚说的,做的叙述了一番后,他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道:“你是说那位大夫用了一剂家传的药膳,把病情稳定住了?”
张叔点了点头。
这让郎中有些琢磨不透了,他又想了一会儿,还是想不明白,最后只好放弃,
可是这要怎么说?说自己不知晓这种病症?或者诋毁昨夜那位大夫的判断?
这是最愚蠢的做法!
诋毁一个人,势必让他的可信度也下降,天知道人家信他还是信昨夜的那个。
想着想着,郎中眼前一亮,有了注意,他故意叹了口气,感叹道:“看来你们运气不错,竟然遇到高人了。”
“高人?”
郎中坚定道:“对,就是高人。”
他不想管昨夜是什么风寒,现下他诊治的就是普通风寒,既然昨夜那位大夫都说了,那他就顺着昨夜那位大夫说一说。
同行嘛,花花轿子你抬我,我抬你,顺道还能圆回他之前的定论,何乐而不为,所以郎中接着说了起来。
“听了你这番叙述,加上我刚才细细体会,昨夜确实不是一般风寒,非常险峻,若是没有遇到昨晚的高人,怕是后果难料,不过好在这位高人,家学渊源,一剂家传药膳压住了病情,才能让患者病情稳定到这般程度,也就是现在小小风寒,说起来也多亏了我多年行医,见过很多疑难杂症,要不然普通大夫肯定看不出来昨晚的状况。”
张叔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放松了下来,他想下,认同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