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深夜了。
甄武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几声激烈的犬吠,把睡的并不死的甄武瞬间惊醒,甄武快速穿衣,捞起腰刀,就走了出去,刚刚来到前院,曹小满就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甄武问道。
狗的叫声明显不对。
曹小满说:“听到动静第一时间查了,外墙上有脚印,应该是有人想要翻墙进来,被狗惊走了。”
甄武忍不住的暗骂一声。
“确定全都惊走了吗?”
曹小满脸色难堪的摇了摇头。
“这样,你去把马仁马毅,还有其他休息的人全部叫醒,多打几个灯笼,一点一点把家里全部过一遍,看看有没有溜进来的,空房间也全部检查一遍,还有,我那个院里也检查一下,我今晚去老三房间睡,守着我娘他們那个院,其他地方你们全部都仔细看一遍。”
“是。”曹小满领命后,快速办去了。
甄武骂骂咧咧的拎着刀,去往老三的房间了。
他奶奶的,还让不让人消停。
一夜无眠。
甄武精神有点不振,但是还好,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可随后,甄武就开始琢磨,这半夜来的人会是谁?蒙驹的人?
可现在蒙驹他们明面上大占上风,着急的应该是他才对啊。
怎么可能半夜派人来他家里,完全没必要啊。
甄武摇了摇头,也不知道一夜未睡的缘故,还是怎么回事,他总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好多事情竟然想不明白。
可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这几日明显不对劲,甄武也不得不打起精神小心戒备。
如此,两天一闪而过。
燕王府,朱棣书房里。
朱棣听完杨璟的汇报后,眼中闪过一丝狠色,道:“你是说顺着人证查下去,全部被灭口了?一共二十多人被灭口?连这个人证的来历都查不出来?”
杨璟脸色难堪的点了点头。
朱棣砰的一拳就捶在桌子上,这要不是刚好有人暗中盯着蒙驹的侄子,恰好看到甄勇他们打斗的场景,还真让蒙驹把栽赃做实了,不愧是搞镇抚的,心思竟能缜密到这种地步。
不过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了,他堂堂燕王有资格耍不要脸。
“当时谁跟着蒙驹的侄子?让他站出来当人证。”
杨璟为难道:“可是当时是在暗中,做不得人证。”
“我管他是暗中还是明面,这样,你去找甄武,再给蒙驹捏造点罪证,这事甄武熟,不管你们怎么做,我要你们把蒙驹的罪定死,都动我手下爱将了,还想平安无事,当我朱棣好脾气吗?”
“那其他人呢?是不是借机把蒙驹党一网打尽?”杨璟问道。
朱棣想了想,不甘心的叹了口气道:“栽赃这种小罪,牵连不了几个人,其他人就先放放,慢慢收拾。”
说完,朱棣犹有不甘的捶了一下桌子。
不能把他们全部收拾了,终归让人难受,就像明明晓得小妾心念旁人,含情脉脉,却为了规矩,也不得不装作不知晓的模样。
而这两日中。
城里的风波,真真假假的流言越演越热,什么甄武仗势欺人,暴虐凶残,各种说法不一而足,可渐渐的其中一种说法异军突起。
甄武已经被燕王关了起来,不日就会问斩。
随着,越来越多的百姓们私下讨论,口口相传。
甄武就像邪恶的反派,终于被正义打倒,很多不明真相的百姓们,开始高呼燕王仁德,明辨是非。
只有一些接触过甄武的人,发出一点疑问。
“我认识的甄武,不是那样的人啊。”
可这种论据,很快就在其他人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官的那有什么好东西的论语中,再掀不起一点风浪。
那些心念甄武,受过甄武好处,坚定相信甄武是个好人的那群人,慢慢的也不再争辩,只是在自己家中,默默的替甄武担忧。
而城中的这些传言,在军士休沐结束后,也带进了军中。
甄武的部下,一下子仿佛炸了窝一样。
“怎么可能,咱们大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他们说的样子,我不信。”
“我也不信,大人每战必先,每次战后都去看望受伤的兄弟,怎么可能仗势欺人?暴虐凶残倒是有点,但那也是对待敌人。”
“可他们都说大人要被问斩了。”
“我不相信,我要去询问胡总旗,大人必有冤屈,我要去帮大人伸冤。”
“同去。”
“同去。”
一道一道的声音响起,同样的话语,同样的坚定,代表着他们对于甄武铁一般的认可。
这些普通的军士,不懂什么道理,但晓得一双眼睛看不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