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抽在了赵影的头上:“你狗日的想什么呢?老子是带你们强抢民女…不,道姑也不能抢啊。”
赵影有点懵:“那您刚才说抢回来是什么意思?”
薛禄没好气的点了点赵影道:“纪纲不是稀罕那个道姑吗,老子抢回来,还怕纪纲不出现吗?即便不出现,也够气他个半死的,若是他出现了,老子顺势打死他,对外也能说争风吃醋失手杀了他,这样的话,在陛下面前老子也有的说,最多惹陛下一阵责罚,动不了筋骨,明白了吗?”
“啊,这样啊。”赵影有些失落。
“你他娘的什么表情。”薛禄举手作势又要抽赵影。
赵影吓的连忙讪讪的笑着道:“没什么没什么,只是感叹侯爷的方法高,实在是高。”
薛禄哼了一声道:“那自然是,要不然为啥我是侯爷呢。”说完,薛禄又接着道:“得,这酒也不喝了,咱这就去清凉山上抢人去。”
赵影立马屁颠屁颠的跟上。
当他们走出侯府后,赵影回头瞧了瞧,发现只有五六个随从跟着,赵影问薛禄道:“侯爷,要不要属下去领一队护卫军士过来。”
“有必要吗?”
薛禄撇了一眼赵影,目空一切道:“千军万马的军阵,老子都闯了过来,一个小小的清凉山,还能拦的住我?”
说完,薛禄高高扬起马鞭甩下,马匹吃痛下飞扬起前蹄,勐的窜了出去。
一行人向着西城清凉山疾驰而去。
……
淮河自清凉山下而过,已经有了冬的味道,水气弥漫在整个清凉山上,早就惊了春发的枝叶,让其黄了又黄,最后躲在了来年的后头。
道观中,纪纲与静妙大师相对而坐。
静妙大师举止优雅的泡着一壶清茶,缓缓的递给了纪纲,纪纲顺势在静妙大师雪白的手上流连了两下,这才接过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
“你这青葱一般的双手,真是让迷恋,不知为何,我纵使把玩千百遍,依旧陶醉不止。”
本该是出尘气质的静妙大师,听了这话,竟有些娇媚,这股娇媚仿佛让纪纲又想起静妙大师那身道袍下玲珑有致的身段。
茶在此时,好像也别有滋味起来。
纪纲放下茶盏,看向静妙大师:“你什么时候随我回家,要知道你借道观收留孤女,最后送入画舫,其中不少坑蒙拐骗之事,我锦衣卫查的清清楚楚,我肯保你,图的就是你这个人,你也别让我失了最后的耐心。”
静妙大师美眸白了一眼纪纲道:“前些时候你刚向我要了一对双胞胎,你还不知足,非要把我养在家中才可吗?”
纪纲点了点头,说道:“你,我定是要养在家里才行的,你这般内媚的女子在外面,我不放心,至于那对双胞胎,我也不瞒你,当时向你索要,是为了送给二皇子,说起这个,二皇子很满意,我倒需谢你,也是因此,我纪纲虽不是专情之人,但对你,自愿付几分真情,我想这段日子以来,我对你的容让,你也有所了然。”
他说的坦白,说的霸气,完全不给静妙大师拒绝的机会。
就在静妙大师不知该怎么回答的时候。
锦衣卫左使突然闯了进来,他一脸慌张的冲着纪纲道:“指挥使,不好了,阳武侯不知道怎么找来了这里,现在已经到了道观门口。”
纪纲眉头一皱,勐地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几度变化,随后开口问道:“他带了多少人?”
“只有七八个人。”
“七八个?”纪纲有点难以置信,下一刻忍不住嗤笑一声道:“这个薛禄倒是好胆,既然如此,咱也别堕了威风,走,出去见见他,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着。”
说完,纪纲大步向外走去,左使二话不说跟了上去,而静妙大师美眸一转,轻轻一笑也跟了上去。
道观大殿前,竖着一座铜鼎,鸟鸟的青烟如上香之人的心事一般,七拐八弯的融进上天的心里。
薛禄刚刚点了香,插进了铜鼎之中,便看到纪纲从殿中走了出来。
他忍不住乐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没想到,纪纲这个狗日的,正巧在这里。
那这事倒好办了。
薛禄饶有兴趣的看着纪纲。
纪纲皱着眉,向薛禄问道:“侯爷,此次前来怕不是特意上香的吧,只是我却不知侯爷这般追过来,到底意欲何为?”
薛禄的眼睛从纪纲身上慢慢的转移到静妙大师的身上,一身宽松的道袍下,傲人的身段依旧若隐若现,一头乌黑的头发盘着道髻,雪白晶莹的俏脸上挂着一双暗含娇媚的眼睛。
真是不可多得的一个道姑。
薛禄咧着嘴笑道:“窈窕什么淑女,君子好逑,我听说这个道观里有一个绝色道姑,所以特来邀请她与我共枕而眠,好让我金屋藏之。”说到这里,薛禄看向纪纲:“纪指挥使没有意见吧?”
纪纲脸一下子沉了下去,他早就把静妙当做了他的禁脔,怎容他人亵渎。
可纪纲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到薛禄嚣张的说道。
“老子比你壮实又持久,官又比你高,你别他娘的说想和老子争女人,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算什么东西,还有那个什么静妙的,老子看上你,是给你脸,还望你不要不识抬举,要不然大家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纪纲再也忍不住了,他看着薛禄,眼睛眯了起来,沉声道:“薛禄,我劝你不要太过分,真闹起来,谁也讨不到好,我纪纲不是好惹的。”
呵。
这话怎么可能吓的住薛禄。
薛禄想都没想,便开口说道:“我薛禄天生不吃人劝,我偏要惹一惹你,看看谁讨不到好。”
说完,薛禄转头冲着赵影,冷声吩咐道:“赵影,给老子把这个女的带回府去,我看谁敢拦你们,谁若敢拦,老子一刀剁了他。”
薛禄杀气四溢的声音,回荡在道观大殿前方,久久不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