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知,有君漓在一天,他们都别想过上好日子。
君寒驰呼吸急促,耳边嗡嗡作响,“让我静静。”
殊不知,君寒驰的态度,让方诗情绪崩溃。
她阴沉着脸,松开他的手,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舍不得杀她,是不是还爱着那个女人?”
她几乎疯狂的姿态,使君寒驰皱眉不悦。
“你胡说什么。”
“你千方百计折断倪珊的羽翼,毁了她的梦想,让她不得不留在你的身边,你爱她,所以当年你才舍不得杀了君漓是不是!”
方诗冷笑,怒指着他,字字珠玑。
怪不得,当年君寒驰只同意把君漓扔出国,不愿斩草除根。
“方诗,你够了,倪珊已经死了。”
“还是你亲手将她推下山的!”
君寒驰沉声怒斥,胸膛剧烈起伏,喉咙涌起腥甜,“噗!”
一口鲜血喷出,染红纯白的被单,方诗和君姝慌了神。
慌乱按下呼叫钤,直到君寒驰再次被推开手术室,方诗才骤然回神。
她发现,后背的衣衫被汗湿,手掌心里都是冷汗,脑海里,君寒驰的那句话挥之不去。
被掩盖的记忆不断涌上心头,她只记得,倪珊只留下一双鞋,她的尸体,都被野兽吃了!
当晚唯一的目击者,是君寒驰
他会举报她吗?
他,还能留吗?
方诗陷入困境,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门被打开,君寒驰被推了出来。
他面无血色,昏迷不醒。
方诗用力攥紧指尖,咬破舌尖,保持冷静,起身迎了上去,“医生,我丈夫怎么样了?”
“气急攻心,病人身体不好,家属要时刻注意病人的情绪。”
乔辛故仔细交代几点注意事项,示意家属去照看病人。
方诗走后,乔辛故来到顶层夜与庭的病房。
“君漓父亲中毒入院,已经洗了胃,毒素一点都没减少,我抽了他的血多次化验。”
“我怀疑,毒是君漓用自己的血和其他毒物制成,无法压制分解。”
乔辛故拿出一份化验单递给他,问:“要救?”
“不救。”
夜与庭接过,将结果撕碎,扔进垃圾桶里,幽蓝的眸子半眯,泄出邪笑。
君寒驰把他和栖儿的联姻破坏了,他怎会救他?
“栖儿想玩,随她玩。”
夜与庭的笑,让乔辛故渗得慌,“你和她一样变态,你们绝配。”
“多谢夸奖!”
夜与庭低笑,指尖缠上颈间的吊坠,心情愉悦。
“你没得救了。”
两人隔着半步,似乎隔着几座山似的,看不透。
夜与庭眼尾轻挑,病态尽显,“辛故,在我意识到我爱她的时候,我已经放弃自救了,为她疯狂,我甘之如饴。”
乔辛故始终不懂,“呵,当年你要是少折腾她,指不定她就爱上你了。”
他拿起鲜红的吊坠,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泛着绝美的光彩。
薄唇噙笑,“我不后悔,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她想活下去,必须强大。”
“她不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