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晨讪讪的笑了笑,并没有多做些什么,转身离开时毫不拖泥带水。
苏沐烟不喜欢自己,自己也未见得有多么喜欢她,两个人的婚姻无外乎各取所需的利益结合罢了。
白秋晨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如果现在自己跑去的话还来得及,但是自己现在这个模样在大庭广众之下奔跑,实在不是那么一回事,于是便穿着这套满是脚印的白西服随便找了一个黄包车,在车夫诧异的目光下去往迎春楼。
迎春楼站在门口的龟公一看到白易寒,那满脸褶子的老脸皱在一起就好似含苞待放的菊花,这位爷他得罪不起,但是却也并不怎么想要接待,主要是这个主每次来都之翻花魁的牌子,但是却他娘的不给钱。
白秋晨熟门熟路的走向二楼,正巧迎面碰上了气喘吁吁从楼上走过来的老鸨,身上带着刺鼻的劣质脂粉味,额头的汗珠从早已不在的容颜上滑落,带着些许的浓墨重彩,脸上堆满了笑容看着白秋晨。
“白少爷,真的不巧,今个我们家芍药被人包场了,要不您改日早点来!”
“我倒是要看看,我白秋晨的女人究竟谁敢动?”白秋晨一把推开挡着他的路的老鸨,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二楼,十足的纨绔像。
老鸨跟在白秋晨的身后阻拦着,在白秋晨看不到的地方满脸的鄙夷。
在这潮州城他白秋晨又算哪一个,要是仗着苏大帅是他的岳父,他连进迎春楼的资格都没有,不过这些话她也就敢在心中嘀咕,要是传出去,别说她的迎春楼,就算是她都不知道落到那个柴狗的肚子里面。
白秋晨在心中默数十个数,然后推开门,屋子里面除了一个正在上妆的女子,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这个女子先是回头诧异的看着白秋晨,然后露出了不耐烦的神色,“妈妈,不是说何老板今天要来吗?”
老鸨的脸上露出了讪讪的笑容,“我拦着他来着,但是却没有拦住,要不然今天就先委屈你一下。”
“你个死八婆,在这里磨磨唧唧干什么,用不用我借你相机把老子办事的时候照下来?”白秋晨看到这个老鸨一点都不识趣,于是便直接把她关在门外,没反应过来的老鸨捂着自己的鼻子,楞模楞眼的看了好久,才用尖锐的声音道:“我们家芍药是卖艺不卖身。”
当确认这个老鸨完全离开之后,白秋晨和屋子里面的这个女子剑拔弩张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两人对视了一眼,哈哈大笑,虽然并未发生什么好笑的事情,但是两个人却就是想笑,甚至把眼泪都笑出来了。
“我们今天做些什么?”白秋晨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
“下棋如何,听说你是一个不错的棋手。”这个女子就坐在白秋晨的对面,语带笑意。
“你知道的,很久之前我就不再下棋了,因为我是一个输不起的人。”白秋晨摇了摇头拒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