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只不过是立功心切,怎么也不会想到,白秋晨竟然会在一天之后,就成为他的顶头上司。
但是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他现在只能够请求白秋晨原谅他。
“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嗷嗷待哺的小儿,整个家就我是顶梁柱,请您一定要原谅我啊,昨天我是被猪油蒙了心,才敢对您动手,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请你千万不要辞退我,要不然我这一家可怎么活啊!”这个小宪警直接跪倒在白秋晨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鬼哭狼嚎。
白秋晨用小拇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把这个小宪警扶了起来。
“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媳妇,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况且我也不是那么心胸狭隘的人,根本涉及不到丢饭碗,你这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白秋晨一口气把手指上沾到的耳屎吹飞出去。
刘铁丹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但是心里面却在暗自嘀咕,嘴上说的好听,没准你的心里再想着怎么玩弄我呢,嘴上却连连说道:“谨遵白顾问的教诲。”
“不过,你刚刚的那套说辞,我已经听许多人说过了,所以下次如果要说谎的话,还是独辟蹊径的为好。”白秋晨说完之后便锁上门,径直的向宪警队走去。
既然这个事情已经躲不过了,那么还是尽快解决掉,而且可以用自己现在的这个身份,多去打探一下关于芍药的消息,以免被这些人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几缕残阳照在那里却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在残破的泥墙上泛不起一丝涟漪,那里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满着压抑,这是人间的炼狱,也是潮州市人最不想接近的地方。
刚一来到这里白秋晨就闻到了一股令人作呕的,浓重的血腥味,
这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矮上一些,顺着石阶向下走,便感觉到脚上沾着什么东西,白秋晨定睛一看,竟然是尚未干透的一滩血迹。
这个地方阴暗潮湿,一道又一道铁栏,每个铁门上都有锁,数十平米的地牢,只有一两个小小的窗孔可以透光,窗孔是开在高高的,在这些人举起手来也够不到的地方。
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阳光,非常微弱,即使在晌午时分,也是若有若无。
墙上挂着用以锁住犯人防止他们越狱的镣铐和链索,虽然已经生了锈,但是却依旧好用。
其中一副脚镣的铁圈里还剩下两根灰白色的骨头,白秋晨猜想那大概是人的腿骨,正在这个时候两名宪警抬着一具已然瘦成皮包骨的尸体正在向外走去。
白秋晨示意他们停下来,然后仔细的看了看这具尸体,心中不由的泛起了惊涛骇浪,但是在脸上却仍然一副镇定自若的神色,佯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这个人究竟是犯了什么罪?”
这两个宪警是满脸的不在乎,甚至有些鄙夷,用鼻子哼了一下。
“这个是该死的共党,审了一个月了什么都不肯说,愣是把自己给糟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