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乾坤感觉自己的头皮发麻,甚至隐隐的出现了尿意,之前的轻视之心全部消失不见,这个白秋晨绝对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而且现在潮州城进入到完全戒严的状态,百姓们出出不去,进进不来,就是铁桶一块,就算自己想要逃也没有,能够逃得出去的地方,白秋晨要想找到自己简直是易如反掌。
“放心吧,我不会逃的。”李乾坤连连保证道。
白秋晨微眯着双眼,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地形,左边是同源药坊,右边是大上海歌舞厅,最前面是八方赌坊,这可是个不错的地。
白秋晨悄悄的加大了油门,车晃悠的程度比之前更加的剧烈,就在眼看就要翻车的时候,白秋晨大喝一声,“就是现在,快点下车。”
李乾坤也不疑有他,顺着这个力道直接翻了下去,白秋晨继续控制着车从同源药坊的门口开到了大上海歌舞厅的台阶,最后直接飞到了八方赌坊的屋子里面。
这些赌的正上瘾的人,看到这突然飞进来的车,顿时大惊失色,尖叫起来。
“众位别害怕,我是宪警队的白顾问。”白秋晨还嫌事端不够大,直接报出了自己的身份。
这段时间,宪警队和八方赌坊的矛盾,已经闹得不可开交,陈思礼也从中牟取到不少的好处,这些赌客们一听到白秋晨的身份,立刻像惊弓之鸟一般开始逃窜,甚至还有的人直接打破了窗户,跳窗而逃。
白秋晨看着这些人慌张的样子,嘴角微微勾起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然后,咬了咬牙,自己看了看,没有人注意到他之后,用力的把自己的头撞到了方向盘,佯装晕倒的样子。
当白秋晨睡醒之后,他感觉到鼻翼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悄咪咪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处在医院当中。
白秋晨偷偷的向两边望了望,发现全部都是宪兵队的人,白秋晨差不多已经能够猜出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在白秋晨还想要继续睡一觉的时候,其中一个眼尖的宪兵已经跑出去了,很快的挎着军刀的山本米八郎也快步的走了进来。
“白顾问,我们最近见面的次数有些频繁啊!”山本米八郎揶揄道,宪警队的刑讯室是铁桶一块,如果这个李乾坤,要是没有人帮助他的话,绝对不可能逃出去,山本米八郎对于白秋晨和陈思礼两个人已经升起了怀疑。
“我也不知道,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当时都快给我吓尿了。”白秋晨露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甚至还用手紧紧的捏住被子。
“当然,白桑对康德之事的忠心,我是完全看在眼里的,所以不知道你对于宪警队局长这个职位怎么看?”山本米八郎抛出了一个白秋晨完全没有预料到的问题。
白秋晨没有说话,眼神中闪烁着不解,山本米八郎用带着白手套的手捏住白秋晨的脑袋,强迫这白秋晨靠近他,然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我是想说,你有没有想上位的意思?或者说是勇气。”
白秋晨在山本米八郎的身上闻到了血腥的气息,然后向下扫了一眼,发现他的刀鞘上竟然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