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渐暗,我想要回家和我的妻子享受晚餐了。”山本米八郎说了一句毫不相干的话。
白秋晨确是体会到了这个倭国人的言外之意,神情颇有些焦急的继续说道:“无论是灯坏掉也好,还是水管阀门失控也罢,无非就是让李乾坤转移注意力,放松警惕,而且我认为,用凉水浇到犯人的身上,能够给他的生理造成一种压力,从而让他的心里更加的混乱。
在李乾坤处于相当恶劣的条件之下,只需要给他一个包裹着蜜蜡的苦药丸,就能够,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而我让,我的助手给他泡的那杯热咖啡,对他来说就是最大的打击。
这就好比,一个在险境中的人,看到了一丝希望,随之而来的就是希望不见了,并且被告知自己的情况更危险,在这种情况下,人往往会处于崩溃的边缘,他本能的求生欲望会迫使自己解脱,也就会说出我们想要的实话。”
“想法新奇,听起来还有那么几分道理,但是白桑,我怎么听说你并没有审讯出来些什么呢?”军刀从白秋晨的眼前一闪而过,割断了他额前的一缕碎发。
“当初要不是陈局长突然走进来的话,我就已经拿到李乾坤的口供了。”白秋晨气急败坏的说道。
山本米八郎点了点头,但是双眼却微眯着,“但是为什么我在陈思礼局长的口中听到的话,和你这边有着明显的不同呢?你们究竟是谁在说谎,谁又是潜藏在宪警队的蛀虫?”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少佐您已经选择相信了陈局长,那又来问我这些有什么用呢?”白秋晨一赌气挺直腰板坐在床上,气哄哄的说道。
山本米八郎的语气突然间和缓了下来,手中的军刀也收回到刀鞘中。
“白桑,看来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但是就我一个人也很难堵住天下这么多人的悠悠之口。”山本米八郎脸上的神情虚假的令白秋晨想要作呕,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够陪笑脸。
山本米八郎伸出了三个手指头,“要不这样,三天之内找到那个逃走的李乾坤和陈局长犯罪的证据,到时候作为头号功臣的你,别说是升官发财这样的小事情,你和你的家人都将享受宪兵队的庇佑。”
白秋晨明显有些心动,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愈渐苦涩,长叹了一口气道:“山本少佐,这个实在是有些强人所难了,三天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我怕是分身乏术啊。”
“这个就不再我的考虑范围之内了,再说,白桑,你那么聪明的人,这点事情还是很容易做到的。”山本米八郎说完后,站起身就离开了,但是当他走出了病房就变了一个样子,用倭国语言道:“这些天给我看紧他和陈思礼,还有派便衣队包围他们两个人的家,一旦有异动,格杀勿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