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们习武之人精强体壮,一夜数次郎不是瞎说的,但打十个,还是太过匪夷所思了。
桩功,霍廷恩也练过,这是习武的基本功。
可能练到连打十人。
这不可能!
“我是说,门外有帮会闹事”
白贵无奈。
秋风未到蝉先觉!
他以入微天赋不断开发目力、耳力、嗅觉,比常人厉害数倍,所以能听到百步开外院落的吵闹声,而这些声音落在霍廷恩的耳中,就是杂乱无章。
这句话结合霍廷恩的上句话,让霍廷恩误会了。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白贵道。
“什么,门外有帮会闹事?”
霍廷恩一惊,他瞬间从椅子上半跳而起,摆起架势应敌。
刚刚松松垮垮瘫在椅子上的纨绔公子哥,立马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紧接着,厢房们被踢开。
“我们是鳄鱼帮的,也无意打搅几位的雅兴,做做场面活,等醉星楼的保护费交了,我们自会赔礼道歉,还请二位让步”
几个穿着短衣短裤的青年走了进来,拱手道。
他们鳄鱼帮不是傻子,出入青楼的士绅要是挨个得罪,那是找死!
现在得罪是得罪,却没得罪那么死!
守着一分底线!
“砸,将桌子椅子砸喽!”
“一个也别放过!”
为首的青年指使着手下的小弟,大喊道。
说罢,他又拱手笑了笑,摆上了一副笑容,走到白贵和霍廷恩面前,从袖中掏出两枚大洋,递了过去,“这是今晚给两位爷的赔罪钱,还请二位爷勿怪。”
钱,鳄鱼帮缺!
但不缺一点免除麻烦事的钱。
醉星楼的厢房院落也不过七十多间,待客的不到三分之二,即使赔罪,也赔不了多少银钱。再说,他们亦是看人下菜碟!
打砸时,是有眼力劲的小头领领着。
遇见大人物,就赔钱道歉,小人物,也客客气气的,不多得罪!
“有意思!”
白贵随手收下钱,让霍廷恩收回架势。
醉星楼和他们又没半毛钱关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和鳄鱼帮有冲突。
“这位应该是霍少爷当面吧?”
领头青年瞅了一眼霍廷恩,心里就开始对花名册,他没怎么见过霍廷恩,但霍廷恩在沪市不算寂寂无名之辈,刚才那两手不是庄稼把式,一看,就是有来路的。
“是,家父就是精武门馆主。”
霍廷恩眉宇微皱,他本来时不打算承认,但看着领头青年一副笃定的眼神,他也不想堕了威风,所以拱手认下。
“那这位是?”
领头青年又看向一旁的白贵,他察言观色,刚才霍廷恩是以白贵为首,而两人的年龄是差不多的,另外白贵一身西服,价值不菲,很明显不是一般人。
“在下至尊宝,有劳了。”
白贵客气说道。
他可不像霍廷恩那么傻乎乎的就道出了自己的身份,尽管他的身份隐瞒不住,鳄鱼帮事后调查还是能查出来的,但这事不宜宣之于众。
“阁下真是雅兴”
领头青年笑了笑,立即就知道这是假名。
不过他也没在意,不至于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人动武。
另外能遇见这等事,不惊慌失措,反倒异常镇定,不是老女票客,就是胸中有胆气之人。这两者,都不好得罪。
屋内。
仍旧打砸。
白贵和领头青年谈笑风生。
“别怕,别怕”霍廷恩安抚涌进他怀里的晓红,轻抚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