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务派难道不是变法的先驱吗,但不如维新派,就为守旧,现在维新又为旧派
“美和说的不错,严老七曾经是张香帅的幕僚,翻译过天演论,现在也被骂”
几人摇头笑道。
“既然如此,那两位今后就不必劝我了。”
“也告之大家,我白美和再过些时日就留洋了,可别再打扰我”
白贵说道。
眼前的林纾和辜汤生都是国内名人。
有他们发话,他后续的日子就能清净不少。
这两人看似在野,官也没白雄起大,可实际上,名气很大,朋友也多,而社会名流都是沾亲带故的,在一些事上起的作用比白雄起要强上不少。
“好,我们就等美和你写出一本商君书。”
林纾捋胡笑道。
百代皆骂秦暴政,万世皆用秦律法。而商君书就是确定秦律的书籍。这句话,在旧时代儒家是骂人的话,因为商君书在儒家眼中不怎么样,可这句话却又遵循白贵所言的新儒学,新儒学不仅是儒学,还汲取华夏诸子百家各派的理论,因此这一句话,反倒是称颂。
“既然畏庐先生这样说了,那么我就告退了。”
白贵松了一口气,拱手告退。
有些请柬能拒绝,有些不能拒绝。比如一些为官派来的请柬,拒绝反倒证明自己是清流,不为世俗权贵所累,一般人注重官声不会太介意,但是如果是在野的,有名望的贤人邀约,假如不去,这就不是清高了,会被人认为是孤傲
林纾不是当官的,所以此次白贵如果没有什么可推脱的理由,来一趟是在所难免的。
见到白贵告退,林纾只能轻叹一声,请了白贵出去。
等白贵走远之后。
他笑道:“本来我以为白美和这个跑跑先生是假的,现在看来,确有其真。”
从林宅出来后。
白贵刚回白宅,就被白府派来的下人送来了金府的晚宴的请柬。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金府这三天一小宴,七天一大宴,不知要花多少银子。”
他拿着烫金请柬,摇了摇头。
仅是这张请柬,内衬丝绸,写的字用的是金粉。一张请柬,估计懂得花费一两枚银元。当然,这是金府请贵客用的金帖,如果是一般客人,用的请柬就普通多了。
“老李,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白贵说道。
他虽然念叨杜工部这两句诗,但不意味着他真的清高至此。杜工部还不是写过,“朝扣富儿门,暮随肥马尘,残杯与冷炙,到处潜悲辛,”这首诗。
不久后,老李将白马牵来。
“你这段时日照顾的不错,加你月薪一枚银元,就当请马夫的钱,还有你孙子,现在年龄也不小了,我写封信,你带他去小学上学吧。”
白贵看着养的不错的高头大白马,目光流露出一丝赞赏,随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