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魏国公主是直接落在了里面,待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出来了。属下看她不像自己爬出来的,倒像是被直接丢了出来。”
“后面呢?”沈兴笔下的批字没停,语气却重了三分。
暗卫赶忙答道。
“后一次是隔了两个时辰的事,魏国公主坐在墙根像是在说些什么,属下见她侧边少了一块儿砖。”
“哦,都说了什么?”沈兴这次说时舒缓了下来,但紧捏着的笔杆出卖了他的真实心情。
三年了,他同他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超过十来句,还包括以他家人性命要挟逼着说的。他们初谋面竟有这么多话吗。
孤男寡女,年龄相仿,别告诉他是在玩什么一见钟情的戏码!
赫连绮,朕对你还真是太容忍了!
“属下靠的远,没有听到。”
暗卫即刻感到一股肃杀气息,后背一阵一阵的受着寒气。
沈兴突然从奏折上看到一条关于太子行仪的指责,嘴角勾起了冷笑。
“这个魏国公主不一般啊,安生了两三个月竟和他勾到一起。朕听说皇后那也请了她去?”
难不成皇后也不想安生了?
暗卫多少知道些苟皇后和太子沈千珏被沈兴安置在皇后、太子位的意图,即刻低下头。
“属下也是听说了这个,特意安排两个跟了她一圈,竟看到太子殿下还亲自送了她回宫。”
听完这一句,没想到沈兴反开怀了。
“还真是个有趣的女人。”说完一挥手,暗卫即刻退到暗处不见。
沈兴撂下笔,负手看向窗外月光。
是都觉的他老了吗,皆都不安分起来,竟连皇后...可是她别忘了,朕可不止一个儿子,她与褚青鸾的小伎俩,朕比她要玩的顺当!
......
第二日出了件“大事”,听说皇上前一晚去了禁苑留宿,第二日天蒙亮,禁苑里噼里啪啦的传出好一会儿碎裂声,到皇上出来时,似乎手上还带了伤。
一时桃色的传闻四起,都说里面的面首被皇上宠幸后,不知怎么和皇上起了争执,还砸了整宫舍的东西的事讲的绘声绘色。从此禁苑住着厉鬼等其他传闻全部攻破,宫廷里都知晓禁苑里住的就是皇上从夏国掳来的那个面首。
禁苑里赫连绮的人出不来,自然解释不了这事,亲眼看侍卫们从里面扫出成堆碎片的宫人们更加笃信不疑。不知好事还是被授意了,从早上起叽叽喳喳的污言声到晌午都没止。
“殿下。”决明憋着气,强做出平静的递向院里的赫连绮一杯水。
“滚!”杯子连同决明都被扇到了地上。
决明的手攥了又攥,终带着哭腔的爬到赫连绮的脚边。
“殿下!殿下和大秦皇帝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凭什么被他们说成那么不堪!”
“滚!!”赫连绮目光一紧,紧接着又是一掌,决明直接滚到了十步外。
说这些还有意义吗?一个本该处死的亡国之人从十二岁起就被圈养在这里,亲缘家族全部承着厚待,就连他亡国的皇帝二哥还被委以重任。
再加上沈兴故意放出的那些消息,说他是清白的,有人会信吗?
他不过是在逼他等他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