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滇闻言就停下了脚步,向身后看了过去,果然见到了远处一个人正在慢条斯理的走了过来。
这人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活像一个大螃蟹,一副嚣张无比,普天之下老子第一的样子。
“杨秀才,这是阮大管家的干儿子阮嘉祥,也是个人模狗样的家伙,此人可是蛇蝎心肠了,您可要当心了。”
见到此人,小玄子小声的在杨云滇身边说道。
“谢了。”
杨云滇简单明了的说了句,然后就朝着那个尖嘴猴腮的家伙走去。
“呵呵,这位风流倜傥,器宇轩昂,相貌堂堂,恰似烈火金刚,爱情专一,也有古道柔肠,胸藏棉锦,敢写华美篇章的大帅哥就是我们阮大人吧?”
“呵呵,幸会,幸会,小生鹤庆州杨云滇,这厢有礼了。”
人还没到,杨云滇就笑着打招呼,就说出了很多的后世的言语,准备忽悠一下这个阮管事。
“嗯,算你还有点见识,一眼就看出本大人的不同凡响,这么多年,都没有像我一样优秀的人,真是寂寞如雪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阮嘉祥本来是想抖抖威风的,在这个乡巴佬面前显摆显摆的,没想到他还算是识趣。
“呵呵。阮大人这一看就是个古道热肠的好人,小生能有幸认识您,那也是三生有幸啊。”
“俗话说,相见即是有缘,阮大人,您看方便不,要不咱们一起去喝一杯?好缓解一下小人的仰慕之情。”
杨云滇发出了邀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对于这种蛇蝎心肠的人,他现在可是得罪不起,只能服软。
“嗯,这喝酒就不必喝了,本大人还有要事,不像你们这些闲人,整天无所事事的,来人把腰牌给这杨秀才。”
听了杨云滇的话语,阮嘉祥都要飞天了,他就是个黔国公府的普通管事,平时谁会理会他?拿他当正眼看一看?
也就是因为他机缘巧合之下拜了阮大管家做义父,这才一飞冲天,得到了一点点的权力,有了那么一丢丢的影响力。
不过这阮家兄弟那可是有着几十上百名的干儿子干孙子,其实也不差他一个,因此,见到杨云滇这样奉承,心里也是很高兴滴。
“哼,还真是乡巴佬,啥都不知道,连我这个小小的管事都喊大人,也真是没谁了,乡巴佬就是乡巴佬。”
阮嘉祥一边在心里想着,一边将腰牌递给了杨云滇。
“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杨云滇双手接过了腰牌,然后又不动声色的将两颗大珍珠暗暗地塞到了阮嘉祥的手里面。
“嗯,还有这操作,也是个懂事的。”
阮嘉祥瞟了一眼手里的两颗大珍珠,心里暗暗高兴,对杨云滇的评价也上了一个台阶。
“好,明天一大早你就到昆明县衙等着我,我去和你办理田庄的交接手续,你可不要迟到了,过时不候。”
阮嘉祥大大咧咧地交待了一句,就揣着两个珍珠,又摇摇晃晃的迈着他的八字步走了。
杨云滇一直在原地看着他离开,这才在小玄子的陪同下,走出了黔国公府的柳营别业。
才出了侧门,就见到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的刀海强和另外一个护卫,还有接他的那辆马车。
“呵呵,咱家就送到这里了,杨秀才好走。”
到了门口,小玄子就要告辞了。
“感谢感谢,这位大人,这时间也不早了,要么咱们一起吃个饭?”
杨云滇又发出了邀约,想请这个小玄子吃饭。
“哎呀,杨秀才,您就先回去吧,你那个土司大哥想必也等急了,咱家也要回去服侍国公爷了,杨秀才,回见了。”
小玄子说完,就急匆匆的跑了,看来是真的有些着急了。
“公子,不就是个小阉人,何必和他们客气,这些肢体不全,不男不女的鸟人,不没鸟的人。”
见到小玄子跑远了,刀海强这才劝说道,眼神里都是鄙夷。
“你呀,海强兄弟,你是不知道,往往坏事的就是这些小人物,可是得罪不起他们的,要不然会吃大亏的。”
杨云滇看了眼刀海强,无奈地说道。
“走吧,海强兄弟,想必方大哥该等急了,咱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杨云滇也不含糊,立即吩咐返回金蝉寺。
这翠湖柳营别业和金蝉寺其实隔着不到五六百米,是很近的,坐上马车,不消一会儿就来到了金蝉寺。
“杨兄弟来了,可是好久没见你了。”
才来到了门口,就见到了殷实原,见到杨云滇就笑呵呵地说道。
“呵呵,是殷大哥啊,今天是你在值守啊,我来找找方土司,有点事情商量,一会聊啊。”
杨云滇和殷实原打了个招呼,就走进了金蝉寺。
“哎呀,杨兄弟来了,快快,先坐下吃饭,忙一下午了,想必是饿了吧。”
一见到杨云滇,方御龙就笑着说道。
这是个实在人,今天自己可算是闯祸了,搞不好会连累他方御龙,不过人家不仅不责怪,反而还这样关心他。
这一刻,杨云滇也有些感动了,眼睛湿湿的,有点想要流泪的感觉。
“方大哥,今天是兄弟有些莽撞了,还请方大哥治罪。”
想到这里,杨云滇急忙起身请罪。
“哈哈,杨兄弟,你说什么呢,咱们兄弟一体,无论你做什么,为兄都是支持你的,那么客气干嘛。”
方御龙哈哈大笑,走过来拍了拍杨云滇的肩膀,亲昵地说道。
“如此小弟就谢过方大哥了,不过今日也算是有惊无险,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杨云滇乐颠颠的拿出了一块黔国公府的腰牌,递给了方御龙。
“啥?黔国公府的腰牌啊?杨兄弟,你从那里弄来的啊?”
方御龙接过了杨云滇手里的腰牌,左看右看,也是替他高兴。
有了这个腰牌,只要杨云滇在这昆明城里,不要做的太过分了,就可以畅通无阻了。
“哦,大哥您是问这个啊,这是黔国公府的陈夫人赏的,说是我今后可以佩戴这个腰牌,有事也可以到黔国公府求助。”
杨云滇老实地说道。
“这样就好,如此为兄也就放心了,等我回芒市之后,也不怕兄弟在昆明受委屈了,有了黔国公府这面大旗,也完全可以庇护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