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随岁月,学无先后,达者为先,静观岁月,心如止水,如饥似渴。”
“你当得起,这日后咱们师徒再次相逢,可就不知道是啥时候了,也不啰嗦,就此别过,他日再相逢。”
赵撰哈哈大笑一声,拿起杨云滇带来的砚台,和朱国昌告罪一声就大步离开了。
走的是那样的潇洒,那样的放荡不羁,没有一丝丝的留恋,仿佛从来就没出现过似的。
“呵呵,这个赵撰啊,一直以来就是这样,可真是的,实在是太洒脱了。”
“不过他这次前往龙泉任知县,也算是得偿所愿了,终于可以大展宏图啊。”
“哪里像我这样,还在这里当着一个小小的教谕啊。”
说到这里,朱国昌长叹一口气,心里无比的落寞,他的官可是比赵撰大,又比赵撰早日中举。
可是现在赵撰都去当一县知县了,虽然是极端落后蛮荒之地的知县啊,堂堂的正七品官员。
也算是迈入了父母官的行列了,而自己呢?还得在这清水衙门待着。
“朱大人无需感慨,各人有各人的道,赵先生只是举人出身,这一次出仕以后,就要被陷于繁琐的公务了。”
“朱大人可是知道的,举人出身的官员,终究是入不了朝堂的,赵先生此时出仕对他来说其实何尝不是一种损失呢?”
看着那个已经看不见的背影,杨云滇幽幽地说道,语气很是无奈和落寞。
“哦,是啊,是啊,可惜了,可惜了。”
朱国昌心不在焉地说道,这和他无关,他也就没有什么兴趣,毕竟他关心的是自己的事。
“朱大人其实不必感怀,您和赵大人还有见面之日的,届时你们还会在一起同事的。”
杨云滇貌似意有所指的说道,同时也是想引起朱国昌的好奇心。
“哦,真的,我和赵撰还有再次共事的机会?不过那时,都不知道赵撰已经做到了什么样的官职了。”
“老夫是望尘莫及了,肯定是,唉,一言难尽了啊。”
听了杨云滇的话,朱国昌果然上当,立即追问道,不过又是长叹一声,为自己的前途担忧。
“呵呵,朱大人不用忧心,你翌日一定会高中进士的,而且你会接任赵大人升官以后的官职,刚好是他的接班人。”
杨云滇笑嘻嘻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官迷,将来也是大贪官,还是逃兵的朱国昌说道。
“啥,你说的是真的?我真能考中进士,真的吗?”
果然,对于读书人,考进士,那是一道心魔,就没有不想考进士的举子,朱国昌也不例外。
“对,朱大人,学生可以保证,你一定能中进士的,至于是哪一年,请恕学生不能说,学生没有那个本事算不出来。”
看着一脸激动的朱国昌,杨云滇没有明言,这是不能随便说的,要不然会惹祸。
“好啊,好啊,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