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这样不是骗人吗?我抗议!”
“对,抗议,抗议,抗议。”
“抗议!”
就在杨云滇话音刚落之时,这三十多人里,立即就有人带头闹事了。
“为什么?第一,你们没有按照我的吩咐跑到底,而是中途溜号,这是不遵号令,也是弄虚作假,这是绝对不能允许的。”
“其次,我们这里是船房村学,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本来就是要考核一个人的品德的,而你们第一课就不合格,因为你们撒谎了。”
“第三,你们在被识破之后,还不仅不知悔改,反而还想耍无赖,你们这样的人留下来,那也是对义学最大的伤害。”
杨云滇看着这些无理取闹的人,严厉地说道,开玩笑,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
“哼,这样就想赶走我,没门!”
“对,没门!请神容易,送神难。爷爷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吗?”
听了杨云滇有礼有节的述说,极少数的人低下了头,可是还有不少的人在叫嚷着,显然是不把杨云滇放在眼里。
“大胆,依据太祖高皇帝制定的大明律,刑篇第四卷骂詈,庶民辱骂生员者,是为有辱斯,当杖一十,罚银三钱。”
“大明律,刑篇第九卷杂犯,庶民折辱生员者,是为不敬,当杖十,枷号日,并罚银一两。”
“汝等乃是吾之佃农,按照大明律,佃农见田主不论齿序,并如少事长之礼,仅亲戚间例外。”
“汝等与我无亲无故,又是我的佃户,我乃是生员,你们竟敢对我大呼小叫,如此不敬。是要到衙门呆上几天吗?”
“韩里长,你说说,这样的事情该如何处理?”
杨云滇看也不看这些人,而是对着堂屋喊道,这个时候躲在里面的韩德政急忙跑了出来。
“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真是找死,你们自己找死,还要害我们全村的人吗?”
韩德政可没有惯着这些小屁孩,而是直接破口大骂。
“念你们也是初犯,就赶走了事,今后不得进入义学,要是还敢寻衅滋事,决不轻饶。”
“届时将收回土地,将你们及家人赶出船房村,永不允许再踏入船房村的土地一步。”
杨云滇看着这些挑事的少年们喊道,其实有人捣乱,杨云滇之前就能想到的,这是人性的必然。
毕竟他平白无故的得到这一大片土地,肯定是会有人眼红的,尤其是黔国公府的人,再加上自己新制定的土地租赁制度,肯定也得罪不少人,那些士绅能允许自己这个异类存在?
随后一点,那就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很好说话,又是小孩子,就难免有些佃户想要蠢蠢欲动,挑战一下自己的权威的勇气。
是的,人性就是这样的卑劣,尤其封建社会的农民,在这一点上教员看的最深也最透彻。
按照教员的话来说,农民阶级具有本身不可避免的狭隘性、保守性、自私性和分散性。
这就决定了农民阶级具有一些自身所无法克服的致命弱点,这些都是阻碍农民阶级发展的主因。
农民阶级的自私、贪婪,以及喜欢窝里斗,落后的思想是这个阶级致命的弱点,争权夺利都导致了农民的落后性。
“说得对,杨云滇,这些人就不能轻易的放过,必须全部抓起来,都送到县衙去,交给昆明知县严惩不贷。”
就在这时,杨云滇的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不正是云南府知府王绍旦的公子王景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