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大院门口就成了菜市场,各种污言秽语横飞,一幕幕泼妇骂街上演,直把在一旁围的船房村里长韩德政气得吹胡子瞪眼的。
“滚,都给我滚回去,领了孩子就好好带回去反省,在这里丢人现眼的干什么?”
里长韩德政实在是忍不住了,难得的爆发了一次,那些个家长一个个面面相觑,也不敢再争辩了,骂骂咧咧的,就急匆匆的拉了孩子走了。
“杨老爷,您行行好吧,放过我家孩子吧?他还不懂事,我给您赔罪了。”
见到已经走了一部分的孩子,剩下的家长更着急了,也纷纷求饶了起来。
“嗯,除了几个首恶的孩子外,其他的都放了吧,让家长带回去严加管教,以后不要出来祸害人。”
第一批处理了之后,杨云滇再接再厉,又让人放出了十多个小孩子,顿时大院门口又是鸡飞狗跳,揍孩子的声音此起彼伏。
闹闹哄哄,又是过了半个多小时,这个时候就只剩下十余个家长了,其他的孩子都被接回去了。
“看来稳了,最多也就是打一顿,这没啥的,阮大管家可是答应了,每家给我们五十两银子,就是打死孩子都值了。”
站在人群中不显眼的位置,韩老才心里高兴,觉得这次是赚大发了。
“三笑,将这些人全部拿下,然后和他们的孩子一起送交县衙,请欧阳知县处理。”
厌恶地看了这些人一眼,杨云滇对着身边的张三笑等人吩咐道,对于敌人,没有手软的必要性。
这也就是杨云滇接受了前世的教训,采用看了分化瓦解的方式,将船房村绝大多数的人都团结到自己身边,是的,就是通过孩子和佃租。
对于那些跟随着瞎起哄的,他也高高举起,轻轻放过,只对首恶的这十多户人家动手,这样就能将影响控制到最低。
“是,三爷,您等着,小的这就去办。”
张三笑答应了一声,就指挥着小弟们一拥而上,将这些家属全部都抓了起来,然后连同他们的孩子一并送到了县衙去了。
相信许至君他们会将这些人送到大牢里面好好“享受享受”的,等再次放出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杨云滇,你放肆,你一个外来户,凭什么抓我们?”
“就是,省府之地,你一个小屁孩算个啥?”
“这是黔国公府的脚下,你既然敢得罪阮大管家,你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的吗?”
“就是,就是,你不过一个小小的秀才,叫你声老爷,那是抬举你了,你还真以为你是老爷吗?”
果然,当张三笑等人动手之后,这些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就叫嚷了起来,一个个破口大骂,甚至还威胁起了杨云滇。
“哎,真是一帮混蛋,真没想到我船房村会出这样的败类,老朽实在是无颜面对杨老爷啊。”
见到这帮恼羞成怒的家伙在乱喊乱叫,船房村的里长韩德政也是郁闷不已,这些害群之马,真是该死,你们想死还要连累我们吗?
“还要辛苦韩里长跟随三笑一起去一趟县衙,将这些人都送交官府议罪,他们的房屋田地都要收回。”
“等官府定过罪之后,这些人家全部赶出船房村,一个也不许留,谁要是敢收留,那就是和我作对。”
杨云滇看着这些疯狂的人儿,对着里长韩德政说道,话语虽然平淡,可是却是包含了刀光剑影,刀刀见血。
结果也是很明显的,这些人家被关到县衙之后,一直关了三个多月,然后有两三家被流放到辽东去了,剩下的被放出来的时候也一身病痛,家里的积蓄也花光了。
再加上他们得罪了杨云滇,而那个时候的杨云滇已经成了气候,没人愿意为了这些佃户得罪他,不得已,这剩下的几家人只好远远的离开了。
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再没人提起他们了,也没有人再见到他们,一个个不知死活,当然了,这是后话,这里暂且不表。
而他们寄予厚望的阮大管家则是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一直是沉默的看着这一场闹剧,好像是和他毫无关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