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阮管事啊,有劳了,有劳了,既然国公爷和大管家都在等着,那咱们也就不耽误了,直接前往国公府吧。”
“岩双,你把马牵进去,然后在家里等着我,我先去国公府了,就不进去了,等上午些再回来。”
杨云滇对着岩双交待了一句,就转身上了马车,准备前往黔国公府了,没有任何的停留,他不想给任何人留坏印象。
“这阮大管家可真是厉害,这些个黔国公府的奴仆一个个心里眼里就只有这个阮大管家,而没有黔国公沐天波,这是国公府的悲哀,也是阮大管家的悲哀。”
杨云滇在心里哀叹一声,这些奴仆看不清形势,只看到眼前的短期的利益,不把真正的主人当回事,可是他们忘记了阮大管家的权力来源于黔国公府。
如果没有了黔国公府和黔国公沐天波的授权,他阮大管家什么都不是,只是个糟老头子而已,最多就是一个比较有钱的糟老头子。
历史上那些嚣张、显赫一时的家奴,像秦朝的赵高,东汉的张让,唐代的李辅国,明朝的魏忠贤、刘瑾等等,都是历史上知名的大太监,他们几乎都曾权倾一时,风头无两。
可是最后呢,下场都不太好,因为他们所有的一切都是主子给的,没有了主子,他们什么都不是,就只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是很多人不这样认为,他们不认为是平台给了他们权力,而认为是自己有能力,于是越来越飘,把官职带来的便利当做自己的能力。
古希腊历史学家希罗多德有句名言,颇耐人寻味,那就是“天欲使人灭亡,必先使人疯狂”,这句话其实很符合像阮大管家这样的人的现状。
也的确是,上天想要一个人灭亡,就会先让他骄傲自满,以至于变得疯狂,失去理智。而黔国公府阮大管家被处死,从某种程度上讲,正是这句话最真实的写照。
在真实的历史上,黔国公沐天波掌权之后,为了从阮大管家手里夺回本该属于自己的权力,高高举起了屠刀。
于是,沐天波在于锡朋等人的蛊惑下,其实更多的是在自己积压多年的憋屈之下的报复,毅然决然的处决了阮大管家等一批人。
这既是黔国公府的悲哀,也是沐天波的悲哀,但何尝又不是阮大管家的悲哀呢?一连串的悲哀,造就了明末大时代所有汉人的悲哀。
在马车上,杨云滇思绪翩飞,天马行空的想着一些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现在自己来了,这些事情还会发生吗?自己又是否该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呢?
“杨公子,杨公子,已经到大管家的家门口了。请你先稍等片刻,我进去禀报一下阮大管家,看看大管家是否已经醒来了,怠慢了,怠慢了。”
就在杨云滇在马车上还在想事情的时候,马车外传来了阮福祥的声音,告诉他已经到了阮大管家的宅院了。
“厉害啊,之前自己来的时候还要在大门口耽误一下,这轮到帮阮大管家治病之后,就可以直接到宅院门口了,检查都不用了,这双标可真是的。”
杨云滇心里又是腹诽着,不过嘴上却是淡淡地说道:“好,阮管事,你先去忙,我在这里候着。”
“不好意思了,杨公子,劳你稍候,去马上去禀报。”
得到了杨云滇的答复之后,阮福祥赶紧屁颠屁颠的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就又跑了出来,前后不到一炷香时间,这效率杠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