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谛听着那对爷孙讲述,忍俊不禁的对韩语调侃道:“韩大侠真是武功盖世,手起刀落就叫暗夜七杀众授首。”
韩语老脸一红低声说道:“少庄主就不要挖苦在下了,我若真有这样的本事可就什么都不愁了。”
酒足饭饱过后,武谛便带着韩语去购买礼物,再次有四海山庄雄厚财力做后盾,武谛是只挑贵的不买对的,几千两银子砸出去买了两块质地与品相皆是极品的古玉。
韩语跟在一旁出言问道:“不知道少庄主今日要去见谁?这礼物的分量可不轻啊。”
武谛闻言呵呵笑道:“确实不轻,不过我要去见的人也不简单,他曾经也是朝廷一品大员,在数年前告老还乡居住在咸阳。
他虽然已经不在朝堂之内,但是为官数十年也有门生无数,在天下各地为官,虽然品性参差不齐,但胜在数量巨大。”
韩语在脑中回忆片刻,随后微微摇头:“不知少庄主说的是哪一个?在下似乎并未听过这么一号人物。”
“不是没听过,而是你没往那方面想,今日要去见的不是别人,正是上一任朝廷左相李勋。
说起来此人对赵悠然不仅有提拔之恩,更有让位之义,若不是他主动告老还乡,赵悠然想官拜左相还需要等上数年。”武谛慢悠悠的说道,此话一出还真把韩语给吓了一跳。
韩语咽了咽口水有些手足无措,上一任左相虽然政绩方面比如今的赵悠然差了一点,但也就只是那么一代而已,可谓名留青史德高望重,这么一个老人就在咸阳之中?
“嘶少庄主,我记得李勋是京城人士,怎么辞官之后会在咸阳定居?这我哪能想得到?”韩语心中疑惑,这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合理。
武谛抬手拍了拍韩语肩头说道:“江湖我不如你,可一些明争暗斗相互算计你就不如我了,当初赵悠然距离左相虽只有一步之遥,但有望与之竞争者便有四人。
而他之所以能脱颖而出,便是李勋在辞官时力荐于他,这才将他左相身份定下,可此举无疑引来许多不满,当天夜里便遭人暗杀。
不过恰逢那时候白莲居士上京拜访就住在李勋家中,虽然将贼人打退,但一人之力无法照顾整个李府上下,李勋的三儿子李道森惨死家中。
此事一出,白莲居士便建议李勋将家族迁至咸阳,有浩然院高手暗中照拂也能避免再出此事,李勋也不犹豫,便带着家人来咸阳定居。”
韩语闻言恍然,想不到这位前左相大人还有这样的经历,若是这样便说的通了。
到了李府外,武谛拿出白莲居士所写的引荐信交给守门的家丁,等他通传之后才入院中。
可在客厅中见武谛的并非李勋,而是他的长子李道木,一个年岁与武无敌相近的中年男人,神色严肃不苟言笑。
似乎是因为出身官宦世家,李道木对武谛这样的江湖人士并不看重,将两块古玉放到一旁便是说道:“不知两位此来所谓何事,能有白莲居士亲手所写引荐信,想来你们二人也不能无能之辈。
再看你们二人出手阔绰,这两块古玉起码几千两白银,想来你们也是不缺钱的,那此次来我李府是为了求官了?”
武谛摇头轻笑:“李先生此言差矣,在下四海山庄武谛,若是有心求官大可不必跑到咸阳城来。”
可李道木却是面色一冷,颇为不悦的说道:“我不管你是四海山庄还是八海山庄,既然在我李府,就把你的江湖草莽气息收起来。
若不是看在白莲居士的面子上,就你这等竖子早已被我赶出府去,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开门见山的说吧!”
武谛心中错愕,难道是因为当年李道森的死,让李道木心中对江湖之人心生抵触?
他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不知李勋李老丞相可否出来相见?有些事还需要他老人家做决断。”
此话一出,李道木面色更冷,直接起身大袖一甩:“来人!送客!”
武谛面色一变也是起身说道:“不知在下有何冒犯之处,让李先生这般恼怒,就因为在下想见李老丞相?”
“无需多言,再不走我就下令赶人了!”
见他直接翻脸,武谛心中的暴脾气也涌了上来,伸手还不打笑脸人,自己几千两银子打水漂还能听个响,到你这来就是听你放屁?
武谛猛地一拍桌子怒道:“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赶我出去,真当我是软柿子好欺负不成?”
此时两人针锋相对皆是不退分毫,李道木大喝一声召来李府家丁仆役,手握棍棒就要将武谛二人撵打出去。
武谛冷哼一声,便对韩语说道:“给我打,打到李勋出来见我!我倒要看看,我把李府掀翻之后谁能出来给你们主持公道!”
韩语虽然并未痊愈,但是对付十几个寻常家丁还是不成问题,几次抬手便将他们打的人仰马翻,下手略重让这些家丁倒地哀嚎久久不能起身。
李道木见状脸色已是黑如锅底,不是气这武谛二人目无王法,而是气自己这些家丁太过无用,当年就是这样让自己三弟惨死,让自家这么多年要仰仗浩然院的照顾过活。
就在此时,一对年轻男女快步走来,男子身穿青衣腰间悬跨长短双刀,只是比起真正的江湖武夫,脸上多了些许脂粉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