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每天出现在固定的地方,更像是在等什么人出现一样,难道是等我?”
武谛很快就与易天想到了一块,但又猛地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不太对呀,从来没听说过天残魔君还有徒弟,而且天残魔君在浩然院大战之后就失踪了。
嘶莫非天残魔君也来到了烈战城?或者说是像呼伦贝尔那样被人带到了烈战城,他的弟子就是来救他的?”
“兽奴!”武谛一声轻喝将呼伦贝尔唤出,随后对他问道:“浩然院大战之后,你说易天在神秘高手的围攻下杀出重围,那时候他受伤了吗?”
呼伦贝尔回忆片刻,最后摇头说道:“并没有,那天他且战且退根本不硬拼,只有最后的时候与两名高手对了一掌,还是借助这一下的反震之力成功逃脱。”
武谛闻言轻轻点头,随后又对他问道:“那你跟天残魔君交过手么?依你所见,若是擒下你的黑衣人追杀于他,有多大可能把他拿下?”
“老奴不才,曾与天残魔君交手,结果惨败在他的手中,而且据我推算,与我交手的时候他最多只用了六成功力。”呼伦贝尔无奈说道,被后生晚辈打败多少有点晚节不保的意思。
“哦?”武谛闻言眉头一挑,下意识的应了一声,他还真不知道天残魔君这么厉害:“我还以为天残魔君也就只有黑心虎肖云的水平,想不到他竟然比你更强。”
沉吟片刻,武谛突然举得自己对天残魔君的实力有些捉摸不透,于是又问道:“那依你所见,天残魔君和鬼叟谁更厉害一些?”
呼伦贝尔闻言连连摇头:“他们之间也已经交过手了,天残魔君将鬼叟打成重伤,并且夺了他的十二尊主之位取而代之!”
武谛闻言瞳孔一缩,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一路上遇到的天魔教最强者,竟然不是偷袭自己的鬼叟,而是那在高升客栈便第一次遇见的天残魔君!
他心底不禁泛起一抹寒气,那时候假扮店小二的天残若是想要袭杀自己,仇恨雪恐怕也来不及反应。
而自己最大的依仗八重宝体,便是出自他师父残体大魔之手,恐怕在他面前与纸糊没有区别。
此时武谛又想起了青州城门内,与天残魔君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作为天魔教的顶尖强者,天残魔君却对自己没有展露出半点杀意。
那时候他身旁只要天师府的扛鼎道人,若是天残魔君想要杀他,根本拦不住他,可他为何要放弃这样的大好时机?
武谛一时间觉得想不明白,此事蹊跷至极,恐怕还有自己忽略了的内容,若是能够找到这关键所在,那么关于天残魔君的一切谜团都将解开。
莫非是因为仇恨雪的存在,才让他不敢出手?武谛想到这不禁微微皱眉,仇恨雪与残体大魔乃是挚交好友,与天残魔君之间肯定是相识的。
再想起浩然院大战之时,天残魔君与尹娇在大战落幕之时才加入战局挟持白莲居士,那他之前去干什么了?
柳震风曾说有高手夜探袁府,结果被酒鬼爷当场击毙四个,只有一男一女活着逃离。
因为没看到那四名扛轿女婢的尸体,武谛本来没将这两件事连在一起,可在现在看来,逃出袁府的二人应该就是天残和尹娇。
当夜自己让仇恨雪在自己房间中等待天魔教的高手,若是那天夜里到了自己房间的人是天残魔君,他们二人之间真的会拼个你死我活么?
武谛一直以为天残魔君的实力要比仇恨雪低出很多,但现在从呼伦贝尔口中才知道,两人其实是势均力敌。
若是他们之间交手,绝对不会出现仇恨雪一剑退敌的情况,而是一场大战将整个房间摧成碎片。
可天晚上之后,武谛却没在房间中找到半点打斗的痕迹,要么是天残魔君没有找到那里,要么就是天残魔君认出了仇恨雪,并且达成了某种协议。
而在那之后没过几天,仇恨雪便来寻找自己辞行,恐怕真的是与天残魔君之间达成了某种协议,为他去做了什么事情,又或者说他们一起去做了什么事情。
武谛瞬间想通了一切,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不安,天残魔君与仇恨雪都是当世最顶尖的武者,什么样的事需要他们两个联手?进宫刺杀当今天子么?
而且仇恨雪已经离开了一段时间,江湖中却一直没有传出有关他的消息,要不是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就是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某个角落。
武谛思量许久,最后决定上街去会一会所谓的天残传人,看一看能不能从他们身上找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兽奴,今天晚上调整好状态,明天带你上街走走,说不定又是一场恶战。”武谛微微侧目看向呼伦贝尔,开口对他吩咐道。
呼伦贝尔点头应道:“老奴遵命。”
当他离开之后,武谛看向自己手中的渴血刀陷入了沉思:“刚才数到几了?得有一千五百多下了吧?还是一千六百多了?”
话音落下,武谛再次开始劈刀,同时口中数道:“一千八百三十一、一千八百三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