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和胡子想来是白色的,只不过被灰尘覆盖,也成了灰白之色,满脸的皱纹,一时间倒看不出有多大年纪。
因上次在广陵城外,薛蟠和陶怡灵两人就遇到过一个古怪的钓鱼老者,当时开口的第一句话,也是说他们如此恩爱。
这让薛蟠拉住了陶怡灵,给了她一个眼神后,二人一起下马,恭敬地给这光头老叟行礼。
又听薛蟠客气地问道:
“大师,不知你这话是在夸赞我们夫妇,还是在鄙夷我们夫妇呢?”
眼看着薛蟠二人竟然下马来行礼,还询问他这样的话,光头老叟满脸古怪地看了看二人。
过了片刻,这才反问道:
“许是以前你们也听人这样说过?”
薛蟠和陶怡灵两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由薛蟠先回道:
“没错,我们夫妇二人曾机缘巧合之下,遇到过一位老神仙,他也说过大师同样的话。”
光头老叟听了,哈哈一笑:
“原来如此,老衲还道你们二人的功夫哪来的,正想着询问一番呢,竟是他给你们的秘籍,那就不奇怪了。”
薛蟠闻言,内心大动,更为恭敬地说道:
“可否请教大师所言的他是谁?”
光头老叟摇头摆手:
“欸,不可说不可说,他既然没告诉你们,老衲又岂能随意透露。”
薛蟠心下微微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就调整了心态,又接着问道:
“既如此,弟子也不敢强求,不过,大师的名号,总可以告知我们二人了吧?”
光头老叟听了,抚着自己灰白的长须,盯着薛蟠和陶怡灵两人看了一会后,轻叹道:
“罢了,谁叫老衲突发好奇呢,告诉你们也无妨,老衲法号玄茫。”
薛蟠顺势接过话:
“原来是玄茫大士驾临,弟子夫妇二人,给您请礼。”
说着,薛蟠便示意陶怡灵一起给玄茫大士弓腰行大礼。
玄茫大士见此,急忙挥手:
“不可,不可,老衲一非你们长辈,二非朝堂官员,何得此礼,切莫如此,折煞老衲了。”
薛蟠却不管他如何说,拉着陶怡灵给他恭敬地行了大礼,又满脸悲戚地诉说道:
“大士不知,弟子家中还有一妹妹,不知因何故,竟然好端端的会咳嗽头热,请遍名医诊断,也都诊断不出是何病因。”
“今日得遇大士您,还请大士发发慈悲之心,救救我那命苦的妹子,弟子铭记五内,感激涕零。”
玄茫大士听了,脸色一滞,惊诧地看着薛蟠,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如何知晓老衲能治病的?”
薛蟠听后,心道,果然是你,既然遇到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心中虽有一番想法,脸上则依旧十分悲戚,回道:
“大士一看就是世外高人,否则,平常人如何能忍受这一身的污垢和灰尘,就算再急着赶路,恐怕也早就换了其他衣裳了。”
玄茫大士听了这话,再次愕然,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抬头看着薛蟠苦笑道:
“难怪你们能得他赐予秘籍,没想到你竟然有这般见解”
说着,玄茫大士又沉思了一会后,看着薛蟠问道:
“请老衲治病可以,但必须得让老衲去贵府上住上几日,好酒好菜地供着,如此,可否做到?”
薛蟠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个没问题,大士去我家,那是天大的荣幸,别说几日,就算几年,您都可以随意住,只望能治好我妹子的病。”
玄茫大士见薛蟠并未有一句敷衍之语,忍不住点了点头:
“嗯,既如此,那就走吧。”
说完,玄茫大士自己先朝着面前大步走去。
薛蟠和陶怡灵两人赶忙牵着马跟上。
又感知到陶怡灵欲言又止,薛蟠朝着她微微示意,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这才让陶怡灵变得安心起来,跟在薛蟠身边,再不多问,只心里好奇,这玄茫大士什么来头?真的是神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