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看到爷爷,急忙忍着阵阵难受,扑到爷爷怀里。姜尚德伸出长满老茧的大手,放在小东的眉头上,登时吓了一跳,“哎呀,怎么这么热?来运兄弟,你快过来。”
张来运走过来伸手一摸,也吃了一惊,提起马灯细看小东的面色,见他满脸通红,急忙说道:“坏了,这熊孩子在麦地里趴了大半夜,八成是受凉了。小东,觉得哪儿不舒服?快告诉爷爷。”
小东只觉得浑身上下好像冒火一般,炙烤着身体,嗓子冒烟,恨不得跳进冰冷的水里才舒服,听到张来运问自己,嘶哑着说道:“水,我想喝水。”
张来运急忙从腰带上解下一个水葫芦,晃了晃说道:“水不多了,凑合着先喝几口,咱们赶快回家。”
小东接过来,拔下葫芦上面的塞子,高高举起来,葫芦里本来水不多,被小东几口吞进肚里,凉凉的清水下肚,炙热的感觉顿时一轻,小东把葫芦还给张来运,嘴里笑道:“爷爷,舒服多了。”
姜尚德再伸手去摸,小东的额头还是一片火热,当下一把抱起来,对张来运说道:“娘娘坟的事处理完了,兄弟你快随我回家,抓紧给小东看看到底是什么病?”
“你的龟孙子没病,不用看了。”阴庙祝凄惨无比的声音响起,“这龟孙,天大的造化,得了宝贝了。”
姜尚德怒斥道:“你个老杂毛胡说什么呢?俺孙子病成这样子,你他娘的还瞎咧咧。”
这时姜建国和大哥姜建中也走了过来,姜建国看到儿子伏在自己老子的肩膀上,急忙接了过来,小东趁机一挣扎,跳在地上说道:“我没事,不用这个样子好不?”说着一连蹦了几下。
“看到了吗?你们说哪一个人发高烧还能这么蹦跶?”阴庙祝叹了口气,“尚德大哥,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今晚咱们都是白忙活,只有这龟...,哦哦,这熊孩子才是得了好处的人。”
姜建中抢着问道:“阴大叔,俺家小东得了什么好处?捡到金子了还是拾到银子了?”
阴庙祝一翻白眼,气哼哼说道:“金子银子算个屁,说了你也不懂。”
姜尚德一把抓住阴庙祝的胳膊,着急的问道:“你可得说清楚,俺家孙子到底怎么回事?会不会落下病根?”
“落下病根?大哥你别这么搞笑行不?我问你,孙猴子偷吃了太上老君的金丹,落下病根了吗?”阴庙祝的心哇凉哇凉的,“你们呐,哪里知道这熊孩子得了什么好东西?好了,还有一个宝贝呢,你们想不想要?”
姜尚德的大手一用力,疼的阴庙祝哎吆一声叫了出来,“臭道士,你今天给我撂个明白话,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好清楚明白。”
阴庙祝挣扎了几下,无奈姜尚德大手和铁钳子一般,根本挣脱不开,嘿嘿笑道:“大哥,你附耳过来。我只告诉你一个人。”
“拉倒吧,这儿有没有外人,都是俺的庄乡邻居,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姜尚德不依不饶,接着诱之以利,“咱哥两的交情不一般吧,你这忙活了半晚上了,肯定饿了吧?你嫂子做的香葱韭菜疙瘩面,想不想吃啊?”
“想,肯定想。尚德大哥,想当年,要不是俺嫂子的一碗疙瘩面,世上还不知有没有阴世平这个人了。嘿嘿,大哥,我说了,真有疙瘩面吃?”
“废话不是,你大哥我吐口唾沫砸个钉,赶紧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