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烟笑道：“你别怕，我没有别的意思。我这句话随时都有效，若是你什么时候想通了，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她顿了顿，又道：“听月娘说你想成为一名像月娘那样举世无双的舞姬，若你想通时，我也可以帮你做上在伶坊闻名的舞姬之位。”

南芙别过了头，说道：“姑娘的这份情谊，南芙记下了，谢谢姑娘。”

云烟未再多言，向宫院中走去。

天上的雪来的很突然，冰凉的雪花打在南芙的脸上，她忍不住将脸放在了掌心中，在原地无声地啜泣起来。

云烟走在宫院的长廊上，正专心致志地想着刚才贤妃的事情，忽然一只手将她拦腰一把抱住进了一个昏暗的屋子，她这才惊醒，反手聚集灵力欲向来人打去，却听见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是我。”

她抬头看着面前这个将自己圈在怀里的，琴师扮相的陌生男子，微微蹙眉，疑惑道：“洛风？”

“嗯。”琴师应声，然后撕开了脸上那层人皮面具，满眼的笑意。

“洛风！”云烟欣喜地低呼道，一把抱住了面前的人。

洛风亦紧紧地回抱住了她，满眼的宠溺，“辛苦你了。”

云烟不舍地放开了洛风，问道：“对了，我今日见到贤妃娘娘了。”

洛风怔了怔，“哦？”

“你可知道贤妃的过去？”

“……不知道。”

云烟总觉得今日洛风有些不对劲，但是她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怪异，“你一直都以这个琴师的身份出现吗？”

洛风莞尔，“想见你，想亲自保护你。”

“我云烟何其幸运能遇到你。”云烟喃喃道。

“云烟，”他忽然拉住了她的手，“我再问你一遍，陈苏黎真的是你的亲生母亲吗？”

云烟躲开了洛风拷问的目光，这个问题她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若是告诉他真相，兴许陈苏黎会有危险，若是说谎，又觉得对不起洛风……

洛风捕捉到云烟脸上挣扎思考的神情，伸手捏住了她的脸，将她正对着自己的脸，道：“你是不相信我？”

“虽然不是，但是她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云烟最终还是说出了真话。

洛风轻笑，他一把抱住了云烟，说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在狩猎场吗？”云烟奇怪道。

“不。在赵国境内。茶摊上，白衣书生。”

“那个白衣书生居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