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俞秋白上一次许的愿望，实际上属于超凡领域位界层次，消耗的是品质5的灯油。

因为他获取的是短暂的位界层次超凡状态，只有这样才能避免刚一启动就被可能存在的神圣领域存在发觉。

当然，感知一旦触及对方或其象征物，还是会被发觉的。

那时候就只能借着还存在的位界状态融合神灯，重回神圣领域了。

不过那样实质上也就宣告着自己真灵转生的计划失败。

只有在入圣之后融合神灯，才有可能保留这一世的真灵烙印。

至于剩下的那份品质5的灯油，那是俞秋白为去其他世界而准备的。

实际上，以他对世界和灰层的理解，去其他世界只需要品质6的灯油就足够了。

但是不同品质灯油之间的转化涉及本源，以俞秋白现在的能力根本办不到。

或者直接用神灯许愿也行，但这个条件更苛刻。

要用神灯直接稀释一份品质5的灯油，必需用另一份品质5的灯油来许愿。

俞秋白上哪儿去找另一份品质5的灯油？

就算找到了，这样也比直接用一份品质5的灯油更加浪费。

俞秋白没有继续纠结灯油的问题，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而东林城还在传播着他的传说。

灵院据点。

何空几人正在讨论着那件事的传闻，杂货铺老板已经自觉避开。

“没想到那位居然是归境宗师！”王一衡此时还心有余悸。

别人不知道俞秋白的身份，但他亲自调查过俞秋白，也亲自见过对方。

他可以很清楚地确定，之前传到全城每个人脑海里的那声“滚”，的确是对方所发出。

那种超然的气质，外人很难模仿。

想到自己还曾打过对方的主意，甚至打算直接出手，王一衡就感到庆幸：

庆幸任浩传来的消息让自己等人改变目标，也庆幸当初在“天心阁”餐馆自己放弃了那个可怕的想法。

看到学生的恐惧和侥幸，何空出言相劝，“不见得，或许只是一种精神秘法。”

说出的这个猜测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一言诛杀离境，即便是他们的院长都达不到那个程度。而单论精神秘法，灵院绝对是无可争议的四大之首。

他们那位院长，在联邦所有的归境宗师中，实力都是最前列的那几个之一。

“如果是精神秘法的话，可以做到这种程度的那位又到了怎样的层次？

另类宗师？还是宗师之上？”王一衡接着说出了何空的想法。

无人反驳，何空也只是叹息一声。

沉默使得房间里的气氛更加沉重。

而这样的情况，也不只是在这一个地方发生。

其他人或许不知道这么详细的情报，但附近突然出现一位能够轻易抹去自己生命的未知强者，对那些曾经高高在上的离境大师而言总是代表着一种恐惧。

而恐惧这种情绪，是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