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秋白则在心底偷笑，他对付这位归境宗师甚至比对付东林城那几个离境还要来得简单。

作为一位归境宗师，能在灵气修行这个领域走到巅峰的存在，其自信心可想而知。

但是，当对方最强的手段被轻易破解、自信心被击垮之后，反倒会畏首畏尾不敢再次出手。

震惊过去之后，刘青山心底反倒升起一丝希望。

以对方的这种理解和实力，说不定对真相了解得更多，也许会有办法实现自己的理想。

“青山有一事想问，先生为何不入归境？”刘青山放低姿态问道。

对灵气的理解达到这种层次，若想踏入归境的话，联邦早就会多出一位归境宗师了，而且是一位无敌的宗师。

因而刘青山怀疑对方是不是知道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有所顾忌才选择不如归境。

俞秋白心底有些意外，这刘青山这么快就问到了事情的关键之处，确实有几分不凡。

他表面平静，故作高深道：“这条路是死的。”

“死路…死路么？”刘青山嘴里重复着俞秋白的话，仿佛受到了比之前更大的冲击。

一直追寻的这条路，居然是一条死路！

“不，我会找到出路的。”刘青山心神已经不再稳定，半是呐喊着说道。

“归境之上是什么？”俞秋白再问。

归境之上？

对方已经考虑到了这个层次吗？无论怎样，刘青山还是不愿相信。

“你有没有一种进无可进的感觉？那是灵气的极限。”

俞秋白继续逼问，同时在心底补充道：“嗯，这种人造灵气的极限。”

刘青山回顾自己的经历，却无话可说。

他十五岁入生境，二十岁入离境，三十岁成就归境宗师，而今又是十年过去，却连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格都没有。

灵气的极限？

这就是老家伙那么做的原因吗？四大的秘密应该也与此相关。

四大的归境宗师虽然不一定最强，但从未出现过断层。

可他仍旧不甘心，老家伙凭什么那样麻木不仁？

人类的未来应该掌握在人类自己手里！

“那先生这样做？”刘青山问道，他不明白停留在离境有什么意义。

俞秋白含笑回答，“为了超越或者规避这个极限，不同的人会选择不同的做法。”

他这里说的极限是凡物的极限，并非前面所说灵气的极限。

刘青山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却体会出了俞秋白话语里所提及的另一点。

不同的人？

眼前的俞先生，瀚海城那位东南守护者和联邦综合学府的府主。

一时间刘青山也只能想到这三位，可能达到了俞秋白所说的那个极限层次。

但若是规避的话，极北黑城那位和四大的另外三位执掌者或许都是走的这条路。

想清楚之后，刘青山重新稳定心神：“烦请先生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