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这是联邦绝大多数人的想法。

而且这个问题没有不回答的余地，沉默即是否认，同样也是一种回答。

刘青山似有所悟，以他的实力地位，虽非联邦实际的统治者之一，也比在场其他人知道得要多。

他记得，老家伙在谈及一些事物的时候，总有莫名的顾忌。

“我并不是说古代科技有多么强大，只是现在的联邦远比你们想象的所要危险。”

俞秋白补充完之后，便不再说话。

他没有强行整合亚合联邦的想法。第一是武力不够，第二是现在的形势不适合统一，第三是他没有那个兴趣。

相比于直接控制，俞秋白还是更喜欢在大方向上引导，细节上任其自由发挥。

俞秋白今天所说，也不过是做一些准备而已。

在他看来，联邦核心统治层那种对真相的控制，确实有其作用，但也控制得太过了。

离境可以说是联邦的高层力量，完全有资格知道一部分真相，也需要知道这部分真相来保持危机感。

只凭几个体系内的归境宗师既扛不起局势，也很难找到出路。

如果俞秋白所料不错的话，很快就会有人来找自己，也会有人去找刘青山。

毕竟在那些人眼里，归境宗师才是联邦真正的核心凭借，刘青山来这边也是他们放任为之。

这时候，远观的十几人已经被俞秋白赶走。

众人自然是不敢反驳的，他们只当两位归境宗师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要谈。

特别是冰蓝，他也曾经听闻过，联邦有一些禁忌知识，只在宗师之间传播。

比如一个很多人都好奇的问题，那些老而未死的归境宗师的去处。

思考良久的刘青山依然坚持自己的决定：“我会找到出路的！”

俞秋白不置可否，也没有必要去反驳。

“青山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想问先生。”刘青山接着说，语气诚恳无比。

俞秋白面带微笑，鱼儿终究还是上钩了，“三个条件。”

“好，我答应，只要不太过分。”刘青山脱口而出，没有半点儿犹豫，“我想知道灵气的极限究竟是什么？”

这个交换看似他亏了，但实际上如果得到答案他便可以少走很多弯路，完全值得。

而且条件过不过分也是由他自己来判断。

俞秋白从源头开始讲起，但也没有涉及太多根源：

“联邦修行者的一切力量都源于灵气，灵气在体内达到一定密度相互之间可以衍生出可控的灵力，被高密度灵气影响的非生命物质会拥有灵能。

灵力，灵能以及灵场，这一切都源自灵气，确切说是高密度的灵气。

到了归境，更是全身完全灵质化，从本质上发生了改变，这个改变还是依赖于身体灵气密度。

然而，灵气密度是有极限的，超过那个极限之后灵气便不复存在。

从古代科学的角度来说，灵气只是一种在微观尺度经过特殊改造而改变了基本特性的普通物质，拥有了同化作用等特殊的性质。

你也应该知道，所谓的‘灵气’，和‘黑暗’一样，都是外来者所遗留的，只不过分属两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