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听到苏家底蕴，认命般叹了一口气，一步步走到苏杰钊面前，和声和气开口：“小友，我把苏云禾还给你，让我带苏杰钊离开怎么样？”

姜小凡摇摇头：“人我要带走，你们不能走。”

闻言，苏杰钊连滚带爬藏到柳老身后，声音虚弱地说道：“柳老，用药，只要你能带我离开，我苏家还能帮你回到宗师。”

柳老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重大决定一样，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枚红色药丸扔进嘴里，胡乱嚼了几下咽进肚子里。

药一下肚，柳老的气势陡然拔高了几层，直接将旁边的苏杰钊震退了几步。

柳老眼睛血红地怒吼：“竖子，来受死！”

说话的同时，他脚在地面重重一蹬，手中半截软鞭瞬间绷直，如同铁棍般扫向姜小凡太阳穴。

姜小凡将苏云禾揽到身后，手中羽毛猛地划出去，带起一道肉眼可见的气浪。

“轰！”羽毛和软鞭撞在一起，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

苏云禾和苏杰钊都捂住耳朵，脸上流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柳老更是倒飞出去，重重砸在青石台阶上，坚硬的石板像豆腐般稀碎一地。

但是柳老仿佛没有痛感，再次站起身冲向姜小凡。

姜小凡微微皱眉，这一击他用了五成力，在灵力的加持下，原本能将柳老当场毙命。

没想到对方非但没死，居然还有再战的能力。

看来是刚才那枚红色药丸起到作用了。

姜小凡看向柳老的眼睛，发现他眼球上爆满血丝，整个人生命力像是旺盛了很多。

“激发潜能的药？”

姜小凡来不及多想，柳老的软鞭已经攻到身前。他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柳老身后，手中羽毛“啪”地打在柳老后背。

柳老身形踉跄了一下，回身再度挥鞭卷向姜小凡，不料鞭子只是打在空气中。

姜小凡早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

“啪啪啪啪啪！”

“刷刷刷刷刷！”

俩人就这样激烈战斗起来，空气中传来刺耳的爆鸣声。

不过柳老每一软鞭都落空了，姜小凡每一羽毛都打在柳老身上。

没多久，柳老花白的头发染上了血迹，呼吸也变得剧烈喘息起来，攻击的力道和频率都在慢慢下降。

盯着气定神闲的姜小凡，柳老心里充满了怯意，他终于意识到俩人之间的差距。

姜小凡之所和自己玩这么久，完全是猫抓耗子的恶趣味作祟，不然自己早就躺在地上了。

想到这里，柳老心里涌起一股悲愤。要知道他作为老牌宗师，在燕京即便不能横着走，绝大部分人也会给他面子，见了都会先礼让三分。没想到在小小的金阳市，他栽了平生最大一个跟头。

不出意外的话，这个跟头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个跟头。

因为柳老清晰地感觉到，爆血丹的药效在逐渐减退，身体上的疼痛如潮水般席卷而来，疼得他眼睛一阵阵发黑。

“今天要死了吗？”

柳老大口大口喘息，感觉身体愈来愈虚弱。

爆血丹的副作用开始反噬了，他的宗师境界正在慢慢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