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咳咳”
两辈子第一次抽烟的白罗,并不习惯这个味道。
蝴蝶风暴的训练,全都是严格按照后世的步兵操典执行的,领先现在的日军操典不知道多少,没想到伤亡还是这么大。
“死了的好生安葬,他们的家人有什么条件要尽全力满足”白罗右手无意识的揉搓着烟头,“重伤的尽可能让他们走的无牵无挂吧。”
小日本的三八大盖,破坏力不够,但穿透力强,打中要害部位基本上没得救。
“大娘,我对不起您,没能把您儿子活着带回来。”
白罗捧着抚恤金站在院子中,冲着一位年过半百的老人深深鞠躬。
“老婆子不懂什么大道理,就知道我娃子是为了打小鬼子死的,死得值。”
对于白罗给予的抚恤金,老人说什么也不要。
已经更咽到失声的白罗,放下抚恤金,转身就跑。
第二家,
第三家,
没有任何一户人家责怪是白罗害死了他们的孩子,家里有好几个儿子的,更是要将他们全部送到白罗这儿打鬼子。
白罗看着这些朴实的百姓,他们虽然没有后世人懂得道理多,可他们却懂得一个最重要的道理,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一处新坟包前。
“敬礼。”
白罗带着所有的蝴蝶风暴人员向这些烈士们献上最崇高的敬意。
“兄弟们,相信我,中国人当家做主的时间快到了,你们在下面看着吧。”
死的了安心长眠,活着的还要继续。
接下来的训练,所有人都像不知道疲惫一般,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加严格。
一场战斗,蝴蝶风暴不再有新兵。
这就是老兵和新兵的区别,他们更知道依靠什么能在战场上活下来。
白罗重新精简队伍,一连作为尖刀连的同时,也充当着另外几个连队的磨刀石。
“刘章,最近的训练强度一定要把控住,记住过犹不及的道理。”
现在战士们的心理状态,同是过来人的白罗再清楚不过了。
“嗯,我知道了。”
刘章的回答永远是这么干脆利落。
可惜受限于现实条件,白罗只教了步兵之间的协同作战,那些不同兵种之间的协同作战,他压根就没有条件去教。
就在白罗进行着战后总结的同时,蝴蝶风暴这四个字第一次出现在了佳木斯市特高课负责人的桌子上。
对于这个两次覆灭四丰小镇守军的支那军队,日军方面表示出了足够的尊重。
“蝴蝶风暴,人数大约200,领头人大约二十岁,名字不详,籍贯不详”
“废物,三个月就给我这么个结果。”
佳木斯特高课负责人将这张废纸扔到了属下的脸上。
“嗨”
属下低头认错。
“给我倾尽全力调查,下次再给我这个结果,你就切腹自尽吧。”
“嗨”
下属的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1932年,12月14,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
在这个所有人都恨不得躲进被窝的天气中,白罗带着换上雪地作战服的蝴蝶风暴再次踏上了征途。
他们这次的目标是距离根据地五十多公里的西格木小镇。
没办法,根据侦查班的数次踩点,第三次驻扎在四丰小镇的鬼子中队戒备太过于严苛,除了强攻,别无他法。
白罗便将目光转向了西格木小镇。
根据侦察班的情报,小镇上驻扎着一个步兵中队和一个重炮小队。
“打,必须打,没说的。”
当白罗听到重炮两个字时,眼睛都往外冒着红光。
又经过一个多月的摸排,白罗和各个班排长敲定了作战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