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谁!”
话说一半,黑甲兵突然冷喝一声,一把寒光长剑已经刺向了身后黑影的咽喉。
“叮!”
随着一声细微的脆响,一把暗蓝大剑稳稳地挡住了黑甲兵的剑锋。
“大哥?”
黑甲兵目露惊讶,低声说着恢复了自己的容貌,赫然正是白云生无疑。
“你怎么来了?”白云生收起剑锋,继续问道。
“我就知道你耐不住性子。”项无间微笑着从黑暗中走出来,收起慑天剑悄声道,“你来玄机楼,是想知道关于九龙山的秘密吧?”
白云生眼珠子一转,坦白道:“不错,若有尸气必从墓中来,我要知道九龙山里到底埋了谁。”
“有什么结果?”
项无间也走到木桌前,随意翻了翻《云下秘录。
“九龙大帝。”白云生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找到墓地所在了吗?”项无间继续看着古页淡定地问着。
白云生摇摇头,上前快速地翻动秘录,然后停在了后半部分,指着古书说道:
“大哥你看,这里有一页被人撕掉了,而且撕痕很新,撕下的时间并不久。”
“你是说有人捷足先登了?”
项无间仔细盯着书页间那散碎的痕迹。
白云生点点头,而项无间却翻手把秘录合了起来,快声道:
“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先离开再说。”
可两人显然低估了云下国的防卫力量,就在两人刚刚走出第九层门口的时候,“唰唰唰!”六把锋利的长戟已经摆在了他们胸前,六个黑甲兵气势汹汹地看着这俩陌生人,眼中敌意重重。
白云生刚要出手,却见项无间拿出一枚王字令牌,六位黑甲兵一看金牌立刻收兵跪地,齐声道:
“拜见陛下!”
项无间可不像白云生这么兵行险招——他在皇宫里稍微动了下实力便拿到了这块帝王令。
“走吧。”
项无间头也不回地跃下玄机楼。
白云生撅起嘴巴吐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
“呼。”
一阵清风吹过玄机第七楼。
“啪啪啪。”
方才白云生入楼的地方,五个魁梧的黑甲兵纷纷倒地,瞳孔灰暗,显然是早已经没了呼吸。
……
白云生和项无间并未回到住处,而是来到了云下城的西门。
城墙上,白云生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道: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项无间手抚在冰凉的城砖上,远眺着西方的群山,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这与荧光和云下之间的一段旧事有关。萤光国是中原五大国中底蕴最浅的一个,只有八百多年历史。而八百年前的离惑部洲,云下、荧光还有另外八个小国连年交战,谁也无法吞并谁。直到有一天,云下有一绝世奇才横空出世,他不仅身具文韬武略,而且是个修为已达中营位后期的一流高手。在他的带领下,云下很快消灭了其他八国,对荧光虎视眈眈。传说这个人身穿一件九龙暗金铠甲,所以云下人称其为九龙大帝。”
“但云下并没有成功。”白云生揭破了结果。
“不错,荧光国暗中派遣密使前往火焰岭,拜见当时的芭蕉洞掌门并告密。身为离惑部洲的江湖领袖,芭蕉洞从来都严禁修行者参与江湖外的事,所以芭蕉洞派人下山诛灭了九龙大帝,并支持荧光国成为部洲新的统治者,从此云下一蹶不振,而萤光正式君临南疆。”
项无间一边回忆一边说着:
“云下人将九龙大帝的遗体留在了故国,也就是如今的九龙山。据说他的坟墓里埋葬着一个巨大的宝藏,而墓地的入口记录在两个地方,一个在《云下秘录中,而另一个在九龙令上!”
“九龙令?那是什么东西?”
白云生张着两耳专注地听着。
项无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怀中拿出了一枚黄金令牌。
白云生瞪直眼瞄了过去,顿时惊讶不已,因为那金色令牌上居然雕刻着九条栩栩如生的金龙,显然就是项无间口中的九龙令!
“大哥,你怎么会有这玩意?”
白云生靠近了认真地盯着九龙令,余惊未消地问道。
“这是当年我离开乾山时父亲给我的,他说这令牌关系到云下古国的一个大秘密,要我务必在合适的时候找到它。”
项无间这一次没有丝毫隐瞒地说出了实情,因为他也不清楚要去找的秘密是什么。
“乾山远在北荒,距离九龙山何止千里,伯父怎会有此令牌?”白云生并无恶意地问道。
项无间看了一眼手中的九龙令,又看了一眼白云生,把目光放回到远处看不见的九龙山上,喃喃道:
“因为项家是江州人。”
白云生两眼一亮,恍然又讶然,他没想到项无间居然和离惑部洲还有关联。
他还想再问些什么,却被项无间移开了话茬:“此事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九龙帝的墓,方有解云下之难的机会。”
白云生识趣地没有深究,转念又想到了九龙帝的宝藏,眼睛哗哗地放出光来。
“既然如此,我们立刻去九龙山寻宝!”
可项无间脸上并没露出多少兴奋。
想那玄机楼乃是九龙帝生前所修,专门存放自己多年征伐搜罗来的宝贝,如今认识云下的藏宝楼。楼中机关密布,而那本供奉在楼中的《云下秘录上据说有九龙帝布下的结界,普通人就算得到了也翻看不得。
眼下来到云下城的势力就那么几个,他隐约猜到,那纸缺页定是被烟雨楼的人拿走了——那么他们即将面对的便是一场恶战。
“不急,我们先回去准备一下,明日拂晓再出发。”
“那…还要不要叫醒…”
白云生话说一半,便被项无间打断:
“不必,就我们两个去!”
项无间一边说着,一边紧握着九龙令,言语中微微飘着几分急切。
白云生微微一愣,接着点点头,“明白”了项无间的意思——九龙山此行怕是凶险不少,没必要多添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