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片迷茫。
话说母亲乘车回到家里,父亲也刚从地里回来,看见母亲就问道:“你咋那么快就回来了,娃儿乖不?”
母亲笑着说道:“娃倒是乖哦,长得又还好看。”
父亲说:“那你咋不在那儿多呆一天,帮雪芳带哈娃呢?”
“唉你就嫑说了,看她那样子,我在那儿也没办法哦,屋头没有钱,吃的也靠买,灶头也没有,床铺没有,解手的地方都没有,你说我在那多待一天,他们多负担一天,何况我也帮不上忙,娃是雪芳带,家务是牛二娃做,我还不如早点回来,在自己家里舒服些。”母亲叹息着跟父亲絮叨起我和牛二娃的境况。
“唉你现在说啥也没得用了,当初是雪芳自己心甘情愿的,再苦她也得受着,自找的。”父亲说道。
“这也不完全怪她自己,要不是你听信雪梅的话,结果不会是这样的,雪芳也不会这么苦。”母亲埋怨父亲道。
“这咋还怪我头上了?是她自己要愿意的。”父亲反问道。
“你要不逼倒人家拿三千五百块钱来,雪芳会去人家啊?”母亲质问着父亲:“那时候雪芳让你把那三千五百块钱给她,你也不答应,现在咋样?钱也没得到,人也走了,名声也丢了,你满意了吧?”
“哼!你硬是找不到怪的了,怪我头上来了!”父亲气极,狠声说道:“不跟你扯了!”一甩手走开了。
这头,牛二娃去了耿会家里。
进屋以后,牛二娃将背篼放在了屋檐下,跟耿会说道:“二姐,我把背篼拿回来了啊。”
耿会从堂屋里出来,说道:“老表,就放在这儿吧,我用的时候好拿,你进屋坐一会儿吧!”
“嗯,好嘛!”牛二娃应着进了堂屋,自顾自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耿会给牛二娃倒了一杯水,问道:“娃还好吧?乖不乖?”
“二姐,娃很乖,长得可好看了!”牛二娃笑容满面的回道。
“嗯,娃乖就好,你要帮着媳妇儿把娃带好哦!这大冬天的,注意不要冻感冒了,不然很麻烦的!”耿会叮嘱道。
“二姐,你放心好了,我会帮着雪芳带娃的。今天我来你们这儿,就是想给你们找些干谷草回去铺床的。”牛二娃说道。
“铺床?现在那个还用谷草铺床哦?啥子年代咯!”耿会惊讶地问道。
“二姐,我们没有棉絮垫,床太硬了,她现在坐月子,对身体不好,也有点冷,我就想着找点干谷草回去给床铺一下,暖和一点,他们娘儿俩睡着也舒服些。”
“找啥干谷草哦?何况你也不好拿,上下车不方便!我屋里还有一床被子,给你拿去先将就用着,以后你有了再还我。”
“二姐,那太好咯!我就不用那么麻烦了。”牛二娃高兴坏了,只差蹦起来了。
“噢,你家有水瓶没得?有奶娃儿,要有个水瓶才方便。”
“水瓶?没有!”牛二娃摇着头说道。
“那我找一个给你,拿去用!”耿会说着去了厨房找暖水瓶。
不一会儿功夫,耿会就拿着一个暖水瓶出来了,递给牛二娃说道:“来!先拿去用着。”
牛二娃接过暖水瓶,耿会又进里屋去抱了一床被子出来,放在沙发上,找来一根蛇皮袋子,将被子装上,顺手在堂屋的茶几上拿了两瓶麦乳精装进袋子,并嘱咐牛二娃道:“这个麦乳精,在他没有奶喝的时候,用开水冲一下搅化,晾的温热的了,就可以给他吃一点。”
叮嘱完一切该说的话,耿会又送牛二娃上了车,才回家忙着她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