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胖子的手下唬了出去,自己则放慢脚步,离开前去看内部环境和一切可疑的情况。
尽管在前不久的海上,我见识到了各种诡异的怪事,还目睹了蛊毒的威力,但眼前胖子和灰狼的死法太让人捉摸不透了,甚至可以用匪夷所思来形容。
最怪的,是屋顶和四处不断流淌的那种粘液,现在变得越来越多,并逐渐向整个屋子扩散,其中一片向门口追来,这也是我驱走那些手下的理由。
可经过了之前的几次离奇事件后,我对这类事有了一定怀疑,尤其是看到胖子背后的墙壁上,那奇怪的纹络图案。
同时也注意到隐藏在角落的两个法器。尽管它们被人隐藏的很好,可我还是注意到了,且现在上面的藏刀隐纹正微微泛着光芒。
综合以上内容,我故意装作转身要跑,并大喊大叫着说这东西还会快速蔓延,要门外的人赶紧封堵出口,可脚下故意一绊摔倒在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求救。
果不其然,这些混蛋根本没有半点犹豫,咣当一声就把门重重地关上了。
任凭我坐在地上无助地哀嚎求救,他们只会在外用各种东西加固门锁,之后一哄而散落得安静。还真是一群听话的狗!
碍事的家伙们走了,我拍拍身上的浮土起来,慢慢走向胖子的尸体,任凭那奇怪的粘液将自己的脚踝包住,之后就是小腿,慢慢向大腿蔓延。
不出所料,就算现在这东西已经裹住了我的膝盖,可走起路来仍不觉得费力,如同平时一样,轻松自在。
我整个人被裹住后,眼前还能看到东西,不过这时再看胖子,仍是翻着死鱼眼,嘴巴大张仰头望天一动不动。而在他身边的两位裸身美女,却慢慢站了起来,正盯着我呢。
没去理她们,我一个转弯,径直奔着角落的玉琮而去,毫不客气地收入怀中。而后,又要去收那铜樽,却见眼前一花,有人从屋顶跳了下来。
这家伙我并不认识,甚至从没见过。只看他脑袋像猿猴那样凹凸明显,一脸赖皮疙瘩,蚊子上去都会崴脚。
驼着背,手脚纤细到非比寻常,我甚至都要担心这么细的四肢能不能撑住他的身体,如果稍微用力或刮大风,是不是就会折断。
怪人也是盯着我不动,不过铜樽被他挡在身后,那意思很明显,不会让人再将其夺走的。
见状我笑了笑,又看向四周,这才朗声问道:“怎么,不出来见见么?这场戏该结束了,我也把观众清走了,难道还担心露底么?”
话刚说完,就见不远处地面上的粘液中,正慢慢咕咚冒泡呢。
不一会儿,粘液开始汇聚,渐渐凸起而且越来越高。我当时心里咯噔一下,暗骂一句:他娘的,你这货终结者看多了吧!
直到粘液完全站起且呈现出人形,我心里冷哼不断,“呦,挺炫酷的吗。这叫什么招数,能否赐教啊灰狼!”
那人形粘液一抖,覆盖在上面多余的部分瞬间散开,并在几声低沉又微弱的爆炸声中,竟然变成了朵朵鲜花飘落,而后落地就消失不见了。
瞬间,整个屋子里的场景恢复原貌,除了胖子仍然失去了生命特征外,其他的人正稳稳地站在左近,包括面前的灰狼。
这小子满脸不可思议,但不失微笑地望着我,口齿启动似要说话,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我俩就像在玩耐力大比拼,尽管各自心里都藏着不少谜团,渴望答案,但谁先开口就要算输的。
就这样,耐力比赛进行了很久,我能感觉到自己手心正冒着汗。
而灰狼也开始了挤眉弄眼,表情都拧了。哼,一看这家伙就没去美院给学生做过模特,难道不明白微笑是最难坚持的?活该!
终于,灰狼实在受不了了,一声大叫过后,气得原地转圈,还不停用手去搓揉自己的面部肌肉。
见他主动认输了,我也赶紧低头,使劲儿张合嘴巴附近的肌肉后马上带笑着抬起头,像个没事人一样望着他。
“好小子,你怎么知道是我?这个局如此巧妙,你又怎么发现破绽的?”灰狼喘着粗气,恨不得指在我鼻子上。
看他着急忙慌的模样,我心里好笑,可面上仍一本正经地回答:“大哥,你这局做的太假。我真不相信一个人死后,竟然不留半点该有的痕迹。这里连丁点鲜血和难闻的味道都没有,还能闻到香气,不怪么?”
随即我又指向胖子背后的墙面,佝偻的怪人,最后眼睛停在两位美女身上狠狠看了半天,直到灰狼的叫声,这才回过神来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