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山根这样地里的常客都在想什么,又为什么会用这么古怪的代称,但见野鬼的模样,说实话,这才是正经的名副其实。
这家伙的长相和身材,称为吓死人的“鬼”简直太贴切了。而且即便这样,她明显对自己几斤几两没有半点自知之明,见到山根还不停搔首弄姿,似乎要表现出自己有多么的风情万种一样。
遇到这种“风景”,就连一向正派的老超都忍不住皱眉,那就更别提我这样的了,好悬没吐喽。
“山根,你带来的手下怎么回事儿?看那做作的样子,怎么,是嫌弃我难看吗?”野鬼眯着眼,一副你这人真没品味的样子,真的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听野鬼这么说,他偷着朝我使个眼色,自己则用冷冷的声音回答:“那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说教。走吧,我很着急,你该知道的。”说着将我推上车,自己就要上驾驶位。
此时老超马上过来一扶山根并笑道:“大哥,您刚才飙车还没过瘾啊?接下来的路还是我来吧,您需要多休息休息才行。”
好家伙,还是他心细,否则很可能穿帮。对于这细节山根也是忽略掉了,现在被老超一句提醒后,感激地点点头,自己坐上了后排与我并肩。
这下好,冷情美女便宜老超了,我心里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野鬼见我们上车做了准备,又看山根根本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脸上着实有点挂不住。
只见她那丑脸上冒出无数阴森的线条,冷冷一哼招呼人准备上车,在离开我们车子前还故意低声来了一句:“哼,那贱人都不知道能不能活着。”
可能又害怕山根发怒或者其他原因,这话刚说完就加快脚步走了。
话我是听到了,瞧瞧一旁表情不佳的山根,铁定也听到了。这么看,他说的一切不是假话,其妻儿真是被不惧控制着,随时可能有危险。
车辆一字成队,浩浩荡荡向目的地出发了,路上,山根还不忘对老超的机智表现大加赞赏。
对于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我毫不在意,反而追问山根那丑女人什么来历,不惧怎么敢半路截杀你等等问题。
“唉,老弟,说来不怕你笑话,那女人按辈分来说,还是我的师妹。只怨早期我曾拜过一位师傅,才有了这种孽缘。多少年了,她始终死缠烂打,我也尽可能躲着不敢招惹半点。
至于说不惧的胆大,你们也是有目共睹了。根本不顾道上的行规,明目张胆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他了。”
明白了,我也对不惧这人多了一分了解。看来这家伙是个疯子,是狂人,如果遇到分生死的时候,千万不能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
想起小时候曾打过最惨烈的一场架,更是我离开孤儿院的原因,就因为遇到了类似的疯子!
本着在老超身上学来的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宗旨,我希望能大度一些化干戈为玉帛,变敌为友。谁知道慈心生祸害,竟然被那小子偷袭,差点没了性命。
哼,还好最后我命不该绝,反杀了那人,也因为这样才得罪了孤儿院的负责人,被迫逃离了那里。
所以,我心里打定了主意,却没对其他人知会半点,包括老超在内。
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耳中能听到古怪的风声,还有某种力量低吼的声音。
当车辆停下后借助朝阳去看,才知道面前正是那气势磅礴的黄河之水!
此时还不是河南的雨季,河床的痕迹明显在告诉我们自己仍未尽全力去宣泄力量。可就这,已经足够我惊骇莫名的了。
山根已经下了车,看看野鬼所在的那辆领路车,忍不住用肉嗓子大喊:“嘿!野鬼,你搞什么名堂,领我们来河边干什么?”
在呼喊到第三遍时,见野鬼从吉普车里探出半个身子。她没有说话,只是做了几个手势就又坐了回去。
我看不懂前面的手势,可最后朝这边摆手却能明白,那是要我们跟上。
瞧了瞧眼前再有百十米就是翻滚的黄河,虽然这里不像上游流速那么急,可也不是我们人类能驾驭的。更何况我们没有船只有车,怎么着,难不成他们那破车还是水路两栖的不成?
正疑惑时,见到野鬼所在的车子真的径直驶向了河边,而且速度很快。
在我们几人的惊呼声中,没想到车子竟然到了河边后忽然消失了,连半点踪迹和灯光都没有。
之后野鬼的手下和不惧的人所在车队跟着,也都这样消失在了我们的面前,致使老超拼命揉揉眼睛,手握方向盘却不敢启动车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