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儿,竟然没听到惨叫或异动,我赶紧以躺卧的姿势转身,却见到了让人生气且脸红的场景。
桥头,旗杆抱臂稳稳当当地站着,手里的匕首随意晃动,脸上带着轻蔑的嘲笑。
他娘的,这家伙不是失去理智智商不在线了了么,怎么会该死,到头来出丑的竟然是我自己?这打击谁受得了,于是把昏迷不醒的伙伴放下,跳起来对着旗杆就是大骂。
可没骂两句,又见他表情古怪,似乎是期盼和兴奋。一开始没明白,可在一两秒后听到了机簧响声才知不妙。
那瞬间,闪着寒光的石刃已到,我连想都没想就向后倒去。
估算石刃的高度和自身能力,本想以下大腰的姿势来把帅的挽回颜面,结果千算万算唯一算漏了自己的能力和下腰的力度。
只听咕咚一声闷响,好悬没晕过去。我保持着下腰的姿势,不过是后脑壳撞地,腰板儿闪到了,一时半会起不来的。
石刃贴着肚皮过去,又把我上衣带走了一片。这下好,前后透气,凉风习习。这要是让七七那丫头见了,还不得被嘲笑一两年啊!
想到这种可能,我更是羞怒交加,双手反向撑地如陀螺打转,调整姿势和角度,反向对着旗杆就是破口大骂,几乎用上了我肚子里所有的存货。
谁知这家伙不仅不生气,反倒是笑了,最后竟流下了眼泪。
“哈哈,小子,你这姿势还能骂人,厉害了。看来,它给的指示不错,想像你这样的就该尽早除掉!”说完旗杆过来,挥舞这匕首猛扎。
麻烦了!我现在保持下腰的姿势起不来,还要应付旗杆的追杀,可真是顾不上伙伴了。只能像个反向躬身的草虫,尽快向前蛄蛹,但明显杯水车薪不解决任何问题。
就几步旗杆到了,正好我的肚子在最上面挺着,这家伙冲这下了刀子,是要将我劏开的节奏。
在刀即将扎进我腹部的瞬间,身体再次转动,不过双手已经去抓对方的脚踝。跟着顺势用力,这才把旗杆带倒。
开始他还想要挣扎,但忘了我的手劲儿远超想象。倒地后还要再起,我却不可能再给他机会,双手已经用足了全力,顿时就听他惨叫声不断。
咯嘣一声响,知道目的达到了,正好看到旗杆反手挥刀,才不得不放弃压制,又打着滚逃开。
两人都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但我怎么能输,尤其是气势上。所以直接单肘撑地而起,一只脚蜷曲做辅助支撑,这就是所谓的睡梦罗汉拳的起手式吧。
看着旗杆我才有了底气,甚至呵呵笑起,故意去挑衅他。
“你你小子好狠,竟然断了我的大筋!”捂着一只脚,旗杆怒不可遏地吼到。
“咋滴,咱们是生死相搏,这时候还要讲公平和点到为止吗?我看你他娘的就是某些国家的双标手段听多了,现在在这卖惨。怎么,刚才自己万般凶恶千般狠毒为什么不说?我带着一个伤员你怎么不顾?真是歪嘴放拐屁,上下邪门!”
说话这会儿我也不闲着,赶紧去搓揉腰部,活动关节,等感觉到咯嘣一声的时候,尽管还有些酸疼,起码能起身了。
这时候我颤颤巍巍起来,咬牙切齿准备把旗杆除掉。心软,是要留祸害的!
似乎他也察觉到了我的决心和危险,这会儿再没那种气势,开始睁着扎并拖着脚向前爬去。
争斗就是这样,可能瞬间局势转变,猎食者和被猎者角色互换。
我不觉得有愧,揉着腰一步步逼近,直到踩在对方的后腰为止。他娘的,幸好老超不在,爷爷我要第二次下毒手除害啦!
旗杆掉在地上匕首已经捡起并高举过头顶,看准他后心的位置就要猛刺,谁知竟然出了状况。这小子还留了一手,趁我大意然抬手打出一个东西,正中面门,人倒了下去。
听到那刺耳且得意的笑声,旗杆拖着伤脚过来就是两拳,打得我鼻口淌血。
这时从我手里抢回匕首,利刃抵住我的脖颈,恨声道:“小子,早看你不顺眼了,今天就在这吧!”
可我根本不怕,反而大叫道:“是该死在这,不过你我是谁还真不好说。”
闻言旗杆先是一愣,跟着就听到那古怪的机簧声响。等他再回头时,晨光大量亮,已经清晰地看到那如弯月一样,刃薄的要命石头正急速返回,现在到达了腹部前可能不足两拳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