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山岩平齐,可以说是一模一样,包括高度。正中我们要走的路被两山夹着,因为对比的关系,活脱一处狭道。这种天险之地最适合埋伏,易守难攻。说实话,我心里有些怕怕的。
“老人家,”闻声见到商人找来拐爷正要问话,“前面就是通往天坑的必经之路么?”
拐爷点头笑了,“不错,就是那里。唉,天地造化就是这么奇特。各位好好看看,两边的山岩如刀砍斧剁一般整齐,把道路夹在正中,因此本地人称呼这里为刀夹谷。你们想去的天坑与这里相连,只要穿过刀夹谷没多久就能到达坑底。”
按照拐爷所说,寻常的游客和探险者,多是故意绕出很远去看天坑的,而我们还有之前来过的科研人员,则因为人多设备多,所以从村里过来会省去不少麻烦。
据说天坑是上古时地动造成的,科研人员看过了,说坑底还有丰富的地下水且碱性十足,长久的冲击也是天坑内部无数盘庚错节的地下通道所形成的原因。
进去要格外小心,因为之前就有不知多少人曾尝试过一探究竟,都是以失败告终。
包括上面下来的科研人员,所到之处也是有限,但取出的样本那是千奇百怪,让人吃惊。
大致介绍一番后,我们就开始了各自的工作。首先领取自己的装备,而后把必须品各自分担一些。尽管队伍中有不少姑娘,但任务量一点也不少,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闲着的。
开始村里的店主要帮我们找三头驴子作为运输工具,都被拐爷制止了,他给出的建议是天坑内不太平。人相对容易控制情绪,但牲畜则不行,如果遇到什么情况使它们发起狂来胡闹,会伤到人或带走必须品为行动带来不便,因此拐爷只信任人类的双手双脚。
不过走之前我们在村里找到了几辆组装式的小拉车,现在较大件物品捆绑在上面,这些人轮流拉着也算是省事不少,对此大家没有怨言。
拐爷在前领路,冷秋与岳三一的几名手下随行作为保护。同样对天坑熟悉的春天在队中,与几位姑娘一起更为安全。
我们在姑娘们之后跟着,现在三两一组,成队向前,等真正进去峡谷的谷口时,就感觉呼的一下大风呼啸耳膜生疼。前后只不过一步,内外温差几乎相隔五六度,这要是继续往前,指不定有多冷呢。
还有,走在这里,鼻中全是奇怪的味道,该是拐爷所说碱性物质发出的反应气味才对。娘的嘞,这种地方一定不会有什么蛇虫鼠蚁,光呛都能呛死。
走进峡谷,两边全是整整齐齐的山体,如果说被人刻意雕凿过我都相信。
只是这种奇怪的颜色看得久了,就觉得双眼发花,再瞧任何东西都蒙着一层淡淡的红色。
眼中说不出的难受,是痒,是疼,是粘滑模糊,连自己都说不清楚。
感觉背后一紧而后呼的一下,人有甩给我一块淡蓝色的手帕,就听他说:“尚掌柜,别盯着岩石看,时间长了会造成强光损伤,引起结膜炎的。幸好你习惯带不少手帕,用这块遮住眼睛缓解一下比较好。”
到底是老超,可救了我的眼睛,这要是因此伤到视力,才真是得不偿失呢。
于是将手帕遮住眼睛,借助纤维之间的缝隙看着前路明显舒服不少。
看看身旁,大家都为怕红光毁眼全是低头不语,借此我偷着靠到老超身旁,将菜花提起的事简单说了,最后抛出问题,要听听他的意见,在我身上放置石脑的可能是谁。
对此,老超也感觉意外,这段时间一直研习那本手记,对蛊毒了解更深。
石脑的危害和特性,老超也是知道的,据说唐朝前这种蛊虫还有很多,甚至被一些方士拿来当做药引,就因为它们腹中蕴藏着的,一定是人畜的精血最为精纯。
在蛊虫行列,石脑可谓美食家,只要它们盯上的,一定是身体健壮且没有任何疾病的活物。当其吸附到活物身上,它们会避开要害和脏器,只提取最精纯的鲜血慢慢消化,因此宿主只有经过很长的时间才会感到不适。
如果菜花所说不错,依照石脑的大小判断,其在我身上存活的时间不会短,有可能长达数月。
听到老超所说,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不会吧!如果这样,平时睡觉、洗澡啥的,怎么会没有感觉?难道它们还会在身上随便移动?这样会有更明显的感觉才对啊,怎么……”
不可思议,这点连老超也不能理解。一般石脑附身确实不易发现,但随着它们慢慢变大,就算宿主反应再慢也会被其身边人察觉才对,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