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当这是大个的柿子,猛嘬了一阵,好么,肚子被撑得滚圆,伸脖子直打饱嗝。
梨花姐可不像我,就算是吃也一样优雅,瞧着如蝴蝶觅花,好看得很。
她忽然发现我直勾勾盯着自己猛看,脸上飞红,羞涩地低下头,喃喃道:“你……还没看够。”
闻言正要回答,只觉得手臂上一痒,低头看时,那牵魂障竟然噗嗤一下消失了一个,手臂上的坑马上恢复,只留下一个淡淡的青紫色痕迹。
见状刚想吁口气,可马上想到哀藤所说的,当这些鬼玩意儿全部消失后,我会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他娘的,时间不多了!
为了保命,赶紧拉起梨花姐就走,目标是那哀藤的正身。
他娘的,我真的很想直接干掉这家伙算了,省的它到处害人。
就拿现在来说,请人帮忙还用卑鄙的手段,是人干的事儿么?哦,不对,这家伙的确不是人,怪不得能任意妄为呢。
脑中在胡思乱想,脚下不停,正走着,只感觉周围的温度猛地下降了好多,如从盛夏跌入寒冬一样,口鼻还能呼出淡淡的白雾。
见梨花姐又在搓着双膀,我赶紧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并语重心长地说:“唉,小花啊,你能不能别每次出来都穿这么少呢,倘若遇到天气变化,好受罪的不是嘛。”
有趣地望着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就刮我的鼻尖。
“你果然是个臭阿尘,在我面前还要摆大辈儿吗?怎么训我像是训孩子一样,真让人生气。”
听她说话我也笑了,可是眼睛还在四处张望,心说周围温度不可能无缘无故降低这么多的,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
最先想到的,就是哀藤这家伙是不是挂了,所以才会产生变化。
可看看远处的代表哀藤的真身,又打消了这种念头,也许是更坏的情况出现了。
“咦,墨尘,看那是什么?”梨花姐一声惊呼,猛地扭转我的脑袋,差点将脖子给扭断了。好家伙,这损招是跟谁学的。
随着她的手势望去,不知什么时候,我们后面悄无声息地立着一个人!
而且这人浑身正散发着淡淡的白气,似乎是被白雪覆盖一样,只看出一个人形而已,连是不是活着的都不清楚。
我下意识护住梨花姐,忍不住嘀咕道:“怎么来了个雪人,这地方的气温难免太古怪了吧。”
“哎呀,你又胡说,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嘛。”希望竟然蹦出来提醒。
微微点头,示意梨花姐原地等着,我独自一人慢慢靠了过去。
“喂,希望,你可待护着点我,如果有什么意外,记得给些提示,别吝啬你那些话,拜托。”
之间距离很近,几步就到,才发现那果然是个雪人,鼻孔处还有两个小孔,从里面发出淡淡的热气,敢情竟然是个活的!
心里透着紧张,慢慢靠过去,伸手想要摸一摸这东西,如果里面是个人,那就想办法将他弄出来看看是谁。
外面一层虚雪,很轻松就能扒开,慢慢露出里面那个人。
当我看到其真面目的时候忍不住一惊,没想到那竟然是刚才见到的哀藤的代言人。奇怪不是放他离开了么,怎么会在这出现,而且变成了这德行,是受到天罚了?
人已近乎昏迷,脸色惨白浑身打哆嗦,于是我马上将他拽出来,不断搓着他的身体并轻声呼唤。
“喂,哥们儿,喂!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不能随便死了啊。刚才不是让你离开的么,怎么又……”
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一种可能,看看远处的梨花姐,又回忆最近发生的事,感觉到好笑。
希望住在脑中,她大概已经知道我之所想了,而她了解的内容,我却并不清楚,怪不得处处受制。
现在管不了那么多,我随手抓来四周的叶子,尽可能大的,一层层堆放在他的身上,当做被子一样,兴许会好些。
见暂时没有危险,梨花姐也走了过来,帮着我一起为眼前的家伙快速提升温度。
“喂,希望,这玩意儿叫什么,他有名字吗?”
“当然有,连小动物都有名字,一个人为什么没有。他叫长生,但真实的名姓我不知道,从认识以来他就叫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