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萧相和崔相联袂觐见。”
“进来吧。”
萧仿和崔彦召进来后先是仔细打量一下李佾,萧仿含笑点头,你是真够损的!
崔彦召恭恭敬敬施礼,无以复加的恭敬,服了!
“赐座赐茶,崔相还喝菊花茶吗?”李佾一脸坏笑。
崔彦召苦笑着拱拱手:“陛下,还是得喝,每年少了四五百万贯的钱财,臣有点上火。”
李佾收起坏笑,赞许的点点头:“崔相此时此刻这样想,让朕很欣慰。不过你们二位也不必着急,咱们抛开一切表象只看本质。开元年间也就是盐税实行前,税收是一千零五十三万贯,年年有盈余,国库充盈。去年国库收入三千八百三十万贯,亏空三十多万贯,你们觉得正常吗?”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的点点头。
“按照常人理解,即使盐铁茶都因为专营而贵了,那么也应该结余两千五百万贯吧?”
“即使因为节度分封,军队庞杂,也应该结余两千万贯吧?”
“即使增加了许多官员胥吏,增加了许多俸禄,那么也应该结余一千五百万贯吧?”
“即使粮价物价上涨,那么也应该结余五百万贯吧?”
“这五百万贯哪里去了?”
“一年五百万贯,这么多年到底丢了多少万贯?”
“两次大清洗,抄家两千万贯,能有多少是剩下的,其他的可都需要返还给苦主的。钱哪里去了?!”
“开元盛世不仅仅是财政有盈余,不仅仅是对外威名赫赫威加四海,而是大唐子民觉得自己很幸福很骄傲,现在他们幸福吗?吃盐都快吃不起了,还幸福个屁!”
“揪着盐政那四五百万贯那叫与民争利知道吗!你们有本事把那丢失的五百万贯给朕找出来,而不是到朕这里与民争利!”
崔彦昭惭愧的低着头,萧仿含笑点头,这长安大魔头真是个好皇帝。
“二位相爷是不是觉得昨天朕的做法有些过了?”
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沉默不语。
这算是默认了。
本来嘛,你明明可以事先将百姓请上来,这样谁都不好意思再说皇榜的事情,你好我好大家好共建和谐社会,你非要等朝臣们说完了再请上来,让所有朝臣自己打自己脸。
“朕今天把话挑明了,包括刚才的话和接下来的话,你们和朝臣们说。朕昨天就是故意的!”
“那五百万贯哪里去了!”
砰地一声,李佾一拍桌子怒吼道:“你们不给朕找出来,非得等着朕自己动手吗?朕现在就知道那五百万贯哪里去了!但是等朕动手要你们何用!”
“等朕动手就是昨日的场景,你们所有人的脸都被啪啪的打!”
“别以为他们抱成一团就能欺朕!知道什么叫釜底抽薪吗?朕有民意,而且朕有大杀器能掌握所有民意,你们之前那些诗书传家口口相传挡不住朕和大唐子民沟通!”
“还敢抱成团反对朕?朕有民意在,杀一个侍郎百姓会拍手称快,立即会有一百个侍郎等着顶上来!”
“朕昨日没有说这一番话已经是给他们留着脸面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李佾扬扬手里的纸张,“这里面包含了盐商和所有朝臣的关系,朕不用昨天的釜底抽薪也能用他镇住所有人!”
“知道昨天大朝会的时候有一千神策军直奔天下各地吗?”
两人摇头。
昨天发生这么大的事,这么大的逆转,谁还关注这些小事啊。
“他们是去侦查各地盐商,如果哪个盐商敢消极抵抗就地正法!”
崔彦昭脸色苍白。
狠啊!
真特么残暴!
好似知道他的心声,李佾冷哼一声:“是不是觉得朕残暴?如果朕昨天调五百御庭卫进含元殿这些朝臣们还敢扎刺吗?”
萧仿和崔彦昭愕然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