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不过是受了些轻伤,养了这几天,隐约都已经重了几斤,让人很是苦恼啊。”
因为自己没尽好自己护卫的本分,放任李重润自己跑着去打探消息,结果掉进了那无尘和尚的圈套里面,被打得无比凄惨。
这种事情让公孙兰很是自责,难得地拿出了些新过门夫人的架子,把准备过来伺候的小丫头们尽皆撵跑了,整日寸步不离地守在李重润身边,从吃饭穿衣到拉屎撒尿伺候得无微不至的。
只有武七因为先前跟着李重润学了些医术,虽然没有出师,倒是也能帮上些忙,这才偶尔让她过来帮把手。
“阿兰啊,我只是胳膊受了些伤,最多也就是内腑受了些震动,并不算什么大碍,该活动还是要活动活动的,能帮助恢复。”
“大夫说了,伤筋动骨,至少百天。”
公孙兰却还是个倔驴脾气,伺候着李重润吃完了药,便又推着他在园子里转了起来,依旧像生产队拉磨的驴一般。
午后的暖阳从树缝中洒了下来,晒得人直打瞌睡。
“粮号可否开始往外放贷了?”
趁着自己还有精神,李重润抓紧问了王荣一句。
“放倒是已经开始放了,只不过名头还不够大,而且就在这样扬州城中,暂时只有周边的农户和桑户来借。”
“实在不行,就再让武七她们去乡下唱一圈儿戏,一来能打一打广告,二来,就算没拉农户来咱们这里贷款,能坏一坏那些贪财的和尚的事情也是好的。”
李重润还记得自己中伏之前,正是借着那小孩子说了一句和尚的坏话才给自己找了一个机会,结果就跳进了大坑里面。
“冰儿见过王爷。”本来李重润还想跟王荣安排些生意上的事情,只是冰儿的突然到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冰儿姐姐,可是有什么好消息传过来?”
当日被兵士们从那小塔之中抬出来的时候,李重润就已经安排牛校尉带着人往那密道之中追了过去。
只不过因为那无尘和尚已经逃遁了有些时间,加上先前青石坪下埋的炸药爆炸的时候震塌了密道,等兵士终于追查到洞口的时候,早已经没了那和尚的踪迹。
只不过在那出口的民房里找到了一件沾满了血迹的僧袍,还有几个沾满了血迹的铁片而已。
李重润倒是已经猜到了会是这般状况。好在冰儿已经回来,自己就不用亲自指挥凤仪卫的工作,只是安排冰儿把扬州城的医馆药铺尽数盯紧了。
那和尚被锈铁片子糊了一脸一身,想来感染之类的事情是断不了的。唯一让李重润有些担心的是,要是那和尚染上了破伤风,单不先又已经被自己拿土枪给崩死了,追踪武陵人的线索就又要断了。
“回王爷的话,卫所把扬州城大大小小的医馆和药铺都给盯死了,只不过几天的时间,并没发现什么异常。”
冰儿回复的有些丧气,看那留下的血衣来看,那和尚俨然受了很重的伤,就算是他们和尚庙自己备了医生,也不可能会备着这么多药材。
只是奇怪的是,除了几家医馆日常的进了些药材,最近整个扬州上下,居然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让兄弟们撤回来吧,那和尚应该不在扬州了。”
李重润有些莫名的直觉,总觉着那个和尚应该和润州江心岛上那个在建的金山寺有关。
暖洋洋的太阳晒得人眼皮越发的重了,方才熬煮好的药物里面加了些安神的成分,让李重润啄木鸟一般的点起头来。
“我记得,金山寺应该是在岸边的呀……”
这是李重润在睡过去之前,最后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