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表情?”李重润很少见到这小子竟然除了一脸傲气之外还会有其他的表情,又是兴奋又是丧气的,很是开心的那他打趣。
“这事情,说不清楚。”
这几天王荣跟着李重润喝那泡的茶已经喝习惯了,甚至还有些上瘾,便在自己活动地到处都备了大茶壶,里面冲泡的是清亮的茶水。
抓起茶盏倒了满满的一盏茶,王荣有些着急上火的灌了下去,理了理气这才跟李重润说:“方才工地上发现了个东西,可是相当不错。”
“能让王公子说出不错这词儿,想来很值钱才是。”和尚把钱藏得到处都是,这庙里要是没发现些财货,那才是值得奇怪的事情。“只不过你这又是一脸吃了那什么的表情又是啥情况?”
“王家找上来了。”王荣脸上的表情越发的丧气了。
“王家?晋阳王家?你们洛阳王氏不就是晋阳王家的一支?这是祖宗找你催婚来了?”李重润知道这小子是为了逃婚才逃过来的,心说难不成是他老子专门发动了家族势力来找他?
“你祖宗!”王荣没好气地甩了一个硕大的白眼给他,很白,很纯粹。
“哎,这句话可不能乱说。你这是连着陛下都骂进去了。”
王荣来了就霸占了冰儿之前的办公室,李重润把情报重心挪去了酒坊那里,冰儿也就不在粮号这边做事了,房间自然也就空了出来。王荣自打来了扬州,便很不客气地搬了进去。
房间里面只有王荣、李重润和公孙兰三个人,说话也就随便了许多。
“啪”的轻响,王荣拍一下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
公孙兰把罗汉榻上的几个靠枕拍了拍松软,这才小心地把李重润扶起来,轻轻地躺在了罗汉榻上。自己则顺势就坐在了他的脚头那里,用了些手法来按摩起李重润的腿来。
“阿兰的手法是专业多了。”阵阵的酸麻伴着些舒经活络的清凉感传来,李重润觉着自己先前被踢伤的右腿明显舒服了很多。
“啧,这贵族的享受!果然应该跟你说的那样,把你们这帮统治阶级都吊到路灯杆子上去。”王荣跟李重润认识的时候还小,没少被李重润满嘴跑火车的天马行空所荼毒,从他那里学了不少大逆不道的词语过来。
“想什么呢?这是我媳妇。”李重润被嘲讽得有些挂不住,只能瞪大了眼睛装出了一番“读书人的事”这种表情出来。手中的当做拐杖用的混铁棍子敲在罗汉榻上,发出了空空的声音。
只不过公孙兰不知从哪里学的法子,一通揉捏下来确实很爽,让李重润眼角的笑容愈发的猥*琐了,非常地骗不了人。
“王家过来找你,不会真的是催婚的吧。”
“这倒是没提,家父这次从晋阳回神都,好像没准备回晋阳,反而去了户部做事。晋阳那边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得了我逃婚的消息。或者晋阳那边压根就不知道我父亲给我找了崔家的亲事。”、
“逃婚逃得好啊!看看宋时就知道了,这崔家的女子哪里是那么好娶的。”李重润想起那宋时刚死的倒霉姨娘好像就是崔家的人,有些感慨。“本来好歹还算是宗室姻亲的生意,说话间就差点归了崔家。要不是咱出手帮忙,只怕这会儿宋时已经在河底喂王八了。”
“说偏了,王家过来寻我,是说族里有消息传过来,让我接了这王家在扬州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