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件什么东西?”木江问道。
夜星从怀中摸出一个锦囊,成色古旧,褶皱不少,看样子有些年头了。
他打开这个锦囊,取出了里面的一张纸条,将之摊开来后,木江才看明白,这是一张地图。
夜星看着手中的这张地图,缓缓道:“这张地图,是我多年前去往夕藏西部后留下来的东西。”
“哦?您去过西边儿?”
他点头道:“嗯,已经有些年头了,那时候我还很年轻,不到四十岁。”
“我一路向西,踏过平原,穿过雪山,渡过圣湖,去到了夕藏的最西边。”
“您去那么远的地方,究竟是?”
“没错,我是在找一件东西。”
“那件东西是什么?是您说的三件东西的其中之一吗?”
夜星点头道:“当然是,而且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件,也是最难寻得的一件。”
“那是一株药草,名叫天酌草。”
木江一听这个名字,感觉有些说不上来的陌生与熟悉感。
夜星双手后背,感慨起了当年的往事:“那时候,受到乱世影响的我来到此地后碰巧收了一名徒弟,从辈分上来讲你应该喊她叫师妹。”
“她是个很伶俐的丫头,也是因为带着这么一个徒弟,我才躲避了很多人的眼光与追查。”
“不过好景不长,后来的一天,她突发某种怪病,此后卧床不起。”
“怪病?什么样的怪病?”木江问道。
夜星摇头道:“我不知道,我没能看出来,但能确定那并非鬼怪作祟。”
“后来我从一位中医老先生口中得知,要想救她的命,必须取到那株天酌草,依靠那强大的生命力才能将她救过来。”
“第二天我便出发前往那最西边,我用了半年时间抵达了那里,最后几乎都要成功了,但还是差了点儿运气。”他脸色黯淡,说完这些时眼里的锋锐完全不见。
“那师妹他?”
“她死了,早在我出发的第三个月就死了。”
“那些人依照当时的传统,为她举行了水葬,沉入了咔斯尼诺河,一条横跨西北部的长河。”他说。
“她叫什么名字?”
夜星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吐出那两个字:“夜霞。”
叹气间释怀掉所有悲伤后,他转过身来,将地图递给了木江,“这上面是我当时按照路线画下来的,这么多年都还没扔掉,现在交给你。”
木江看着上面的刻画路线,简约而不失细节,充实却不失臃肿。
“最西边最西边”他喃道。
夜星伸手拍住他的肩膀,看着他道:“传闻这天酌草只有有缘人才能采到,但我相信,以你的命格是没有问题的。”
“其余两件东西对于现在的你来说还太过遥远,早说出来也会增加你的压力,所以就等你将这天酌草带回来后再跟你细说吧。”
“记住,西行之路万般不易,那里既是圣地,也是邪地,路上一定要小心。”
木江点头道:“嗯,谨记师叔叮嘱。”
“今晚你就在这里将就一下吧,补充精神以后再出发去西边的一处客车站,得小心那独赢,我很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完这话后,夜星推开暗门走了出去,留下暗室内感触良多的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