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言可是干过黄阶第五序列黄阶的存在,这一群小杂碎在陈言眼中和几只随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没什么两样。
白色的短袖没有一点灰尘,陈言跨过一个个倒地的马仔,也不管地上的手枪,甚至扔掉了自己手上唯一的武器。
“别动什么歪心思。”陈言再一次警告。
当然,这些哀嚎的人早就没有动歪心思的想法。当陈言出手的那一刹那,那一颗颗子弹穿透了他们的身体,更像是轰击他们心头的原子弹,恐惧弥漫在每个人的心中。
陈言就是一个怪物,一个随时能够掌握他们的生命。
吱呀!
办公室的大门被推开,随后陈言的身影出现在黑狗的眼中。办公室很宽敞,黑狗的办公桌也很大,各种玉石金银的装饰让这里洋溢着一股奢华之气。
陈言眼中透露出一丝厌恶,这必定是卖了多少人得来的赃款才铸就了这股子肮脏的富丽堂皇。
从陈言进门开始,黑狗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陈言。
门外的一切已经证明了陈言的不寻常,更加证明了黑狗踢到了铁板。但今天的损失不仅要算在陈言头上,更要算在李德柱夫妇身上。
“朋友,从何而来?”黑狗问道。
陈言随意地看了黑狗一眼,然后坐在黑狗对面的沙发上,悠哉地翘起二郎腿。
“今天是我黑狗打眼了,认栽。朋友能否高抬贵手放小弟一马?”
道上都将就一个礼尚往来,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谁也料不到明天会在哪儿栽跟头。因此,黑道反而相对平和,你饶我一命,我放你一马。
“难道你不怕我是警察?”陈言笑道。
黑狗敢这么和陈言说话,也是觉得陈言不会是警察。他轻笑道:“我黑狗在磐城混了许多年,见过的条子比吃过的盐还多,还算有点眼力劲。而且条子有执法条例管着,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开枪。”
“你还挺聪明的。”陈言说道。
“冤家宜解不宜结。十万,我黑狗交你这个朋友。请朋友高抬贵手。”
陈言低下头,笑了笑,“要是我不答应呢?”
“五十万。”
“呦,够有钱的。”
陈言老神在在,一点也没有身在虎口的担忧。“你们去投案,我饶你们一命。”
“投案?”黑狗不明白了,眼前这人不是为了钱,哪是为了什么,但投案是不可能投案的。
“朋友一定要结仇吗?我黑狗在这条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好惹的。”
突突突突!
黑狗突然端起藏在办公桌底下的自动步枪,黑色的枪口冒着蓝色的火焰,扳机不断扣动,子弹飞射朝着陈言打去,想要将他打成筛子。
短短十米的距离,黑狗不相信陈言能够躲过这些子弹,数秒之后,这个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少年就会成为一具尸体。
可是,在黑狗扣动扳机的下一秒,他却是不可置信地看着陈言。
陈言抬手,身前金光弥漫化作一道金色的屏障,一颗颗子弹稀稀拉拉撞击在金色屏障上,然后落在地上。
这是什么能力
觉醒者?可是觉醒者为什么会管这些小事?为什么会找到我的身上!
这倒霉催的!
轰!
一股金色的气浪朝着黑狗奔腾而去。这股气浪如同无数锋利的刀片汇聚成的金属风暴,割裂了庞大的办公桌,紧接着黑狗身上肆虐着。
名贵的黑色锦绣短褂出现一道道大口子,皮肤上尽是又深又密的血痕,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好肉。
金属风暴消失之后,黑狗有气无力地躺在椅子上,像是一坨子死肉,让人恶心。
“所以你是想死在我的手上,还是去警局自首?”
这还有的选择吗?黑狗很无奈,勉强睁着眼睛,开着这个如同恶魔般残忍,又如神明般摧残的少年。
黑狗的眼神给了陈言答案。
“很好,记得把你的罪状一一交代清楚了。”
“你到底是谁?”黑狗更咽着,这块铁板已经把他彻底压死了。
陈言放下二郎腿,整了整衣服说道:“做好事不留名,叫我雷锋。”
“老苏,昨晚商量的事就这么办了?”
“好,你决定就行。小晴呢?怎么还不出来吃饭?”
“你家女儿早就出门了。只要不上学,她比谁都勤快,一到上学,就是赖在床上。”
“嘿嘿。这丫头。”
苏久安揣着一个包子,骑着那辆小电瓶车。刚到派出所,就看见了十几人齐刷刷地蹲在派出所的院子里,双手齐刷刷地搭在脑门后面。
这些有名的地痞流氓,苏久安自然眼熟,都是派出所的常客,低头不见抬头见。平日里变着法地祸害乡里,可是派出所这边一直找不到证据,也拿他们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