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纶没了内力,北冥神掌对他无效,又是金刚不坏之身,以后要是跟他对起来,绝对会落在下风,为防某人得意洋洋,作威作福,必须得另外找手段去拿捏他!
“啧啧,你的手段还真是千奇百怪,层出不穷啊!”裴纶摇头感叹,原想问他是从哪学来的,又放弃了。
常兮若是愿意说,早就说了。不愿说,便是威逼利诱,也不会吐露半字。
罢了罢了,他只要看着现在的常兮就行了……
等把药全都弄好,三人出了须弥戒。外界已然是夜半时分,街上冷冷清清的,大部分人都去会周公了。
“小侯爷,要不要一起干坏事?”常兮笑问。
裴纶眉毛一挑,答曰:“奉陪到底。”
“无忌,你先回家。”常兮揉了揉赵无忌的头,叮嘱道。
赵无忌摇头,“我不回去!我可以帮忙,让他们睡的更沉,什么声响都惊不醒!”
常兮看着赵无忌认真的小表情,无奈笑道:“好吧!乖小孩今天想当一次坏小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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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京城的医馆接诊了无数腹泻的病人,查过病因,开过各种药方,都治不好腹泻。
问他们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没?
都说没有。
如此治疗了半个多月,始终没有起色,最后医师们都无奈摇头,说他们医术浅薄,爱莫能助,实在治不好腹泻。
那些病人们拉肚子拉的四肢无力,身体虚软,面色蜡黄,回乡的事也因为腹泻给耽搁了。这些病人凑到一处,百思不得其解,问:为什么就他们腹泻,别人什么事都没有,难道是命该如此?
可惜没有人解答,他们只能继续跟茅厕奋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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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日,寅时初,赵无忌就醒了。
今日,是去白云观领拜仙帖,接受天拓海考验的日子。
他起身穿戴好,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
这是昨晚,时隔八年,他父皇才召见他,送他的东西。据说,是赵氏先祖流传下来的宝贝,他父皇前夜睡时,得先祖入梦,提起这样东西要交给他继承。
因此,这尘封在珍宝阁逾两百年的锦盒就交到了他的手上。
赵无忌长出一口气,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面黑玉牌,一指长,三指宽,半寸厚,上面浮雕着一些不知名的符文。
他拿了起来,对着烛火一照,看到里面有一滴像是血珠一样的东西在游动。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用神识查看,却被阻隔在外无法窥探。
赵无忌皱了皱眉,想到既然是先祖流传下来的,应当不是害物。
于是拿了根红绳,把玉牌串起,戴在脖子上,再塞进衣领里妥帖放好,才开了门,去西厢房唤常兮起床。
裴小侯爷昨日下午被长辈叫回府,房里就常兮一个人睡。
说实在的,也不知那裴纶究竟是什么习惯!这几日在他府里住着,给他打扫一间干净的屋子让他睡,不肯,偏要挤常兮的床,搞得他很看不惯,心道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能好睡吗?
可惜常兮没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由着人去。
“寒哥儿,起床了!”
唤了两声,里面传出常兮略显迷糊的声音。
“嗯?时间到了?”
常兮起身开门,把赵无忌请进屋,自己则打着哈欠去更衣洗漱,等彻底清醒过来后,他望着黎明前的黑暗天空,握拳打气道:“天拓海!我一定会通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