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未期有意考验这个后辈,见他还能撑得住不求饶,于是飞得更快更高。
我艹!这是要整死人啊!
常兮呼吸不到一点空气,把脸都给憋红了,差点背过气去。
讲不了话,只能用头去撞君未期的后背,意为磕头求饶。
所幸那个太叔祖还算明白事理,没有继续为难。施展术法,将那些凛冽的罡风全都阻挡在外,取而代之的是如春风一样的柔和清新的空气。
常兮贪婪的吸了好几口,终于缓过劲来。
“太叔祖,您老怎么一点儿都不爱护后辈,侄孙差点就要窒息而亡了!”常兮扁着嘴,先发制人的抱怨道。
“行了,少在我面前装样!”君未期冷哼一声,看破了常兮的狡诈心思,转过身,兴师问罪道:“刚才你喊那个魔修‘师父’喊的还挺亲热的啊,怎么,不与俗流合污的君家就教出你这么一个为求活命,不惜认贼为师,折节下腰的孬货?”
“太叔祖,您冤枉我了!”常兮急忙申辩。这可是他的大靠山,日后能否吃香喝辣可都得仰仗着,可不能失了简心!
“我那是虚与委蛇,曲意奉承,好保存有用之身,待对方掉以轻心后再伺机报复!”
“若我不懂变通,一心与那老魔相抗,只怕此刻早已是白骨一堆,哪还见得着太叔祖您!”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若能选择,侄孙也不想认贼为师,可更不想死的悄无声息,没有一点意义!”
“事到如今,若太叔祖执意认为侄孙玷污了君家一直以来的规训,那侄孙也不多言,就由太叔祖来清理门户吧!”
一番话说的那叫一个赤胆忠心,日月可鉴,到最后,竟还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会不忍苛责。
君未期审视常兮许久,最后抬手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似笑非笑的道:“巧言善辩,还算机灵!”
只要不是那等迂腐酸臭之人,怎样都好!
常兮被那不轻的力道给弹的脑袋发晕,知道蒙混过关了,便捂着额头冲这位活祖宗眯眼傻乐。
瞧这太叔祖的为人处世,估计是脾气大过天的主,想要以后有好日子,免不了多多讨好。
若他知道这个太叔祖回了天衍宗,能为了几颗丹药转眼就把他给卖了,那是再也不会对其恭敬以待!
一路御剑飞行,花了两日有余,才到了仙城。
常兮头一次见到修仙城镇是什么模样。不说建筑多么大气恢宏,巍峨壮观,单是来来往往的修士身上冒出的灵光,都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还没来的及仔细打量,就被风风火火的太叔祖给推进传送阵,在各个仙城里来回辗转好几次,才从拉扯身体与灵魂的法阵里出来。
出来后,常兮头疼欲裂,十分想吐。
艹!这传送阵用个一两次还没什么,次数一多,整个人就像一团泥巴,被揉捏了掰碎了再重新组合粘起,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我忘了,你还是凡人,受不住这频繁的传送。”
那厢,本该爱护后辈的太叔祖淡淡的说了这一句,冲常兮笑了一下,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不过幸好,后面的路可以不用再跨传送阵,你也可以松口气了。”
常兮面色铁青,只觉得这个太叔祖比那个掳走他的老魔还难伺候!
根本就是故意拿他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