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那魔修死了,便是有隐患,也不能成事。”常兮没有隐瞒,将魔种的事和盘托出。
“这么说,那魔种还在你体内!你为何不让你太叔祖帮你取出?”赵无忌直觉那魔种不是好东西,就算被封印了,埋在体内,总归不是好事。
常兮皱了皱鼻子,叹道:“免了免了!我怕我那太叔祖一个不高兴,把我当魔修给解决了!”
君未期一剑结果了韩东天的姿态实在太震慑人心,虽说是他祖宗,然而君未期一点都没有体恤后辈的意思,未免横生枝节,被揪住小辫子折磨,还是自己知道就好。
赵无忌忧心忡忡,见常兮还是那副大大咧咧,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无奈叹息,心道日后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常兮安抚的拍了拍赵无忌的肩膀,牵着他的手,走到裴纶床边,道:“这地方实在待不了人,咱们进须弥戒再说吧!”
话音落,三人已进了须弥戒。
常兮将裴纶安放在榻上后,才坐在椅子上问起裴纶受伤的事。
提起这事,便是一向冷淡的赵无忌也捏起了拳头,恨恨不已。
“那个孟天然实在欺人太甚!”
“这小竹峰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要人搬走!”
“我不过是争辩了两句,他手下的走狗便要出手打我。裴纶为了护我,将那走狗给狠狠揍了一顿。因为这事,孟天然觉得丢了面子,便仗着修为和法器,将裴纶压着打,后来裴纶不甘示弱,拼着受重伤,也要打孟天然一拳……”
听着赵无忌的叙述,常兮再次感到气血沸腾。不单单是为了孟天然欺凌一事愤慨,也为了裴纶那个不怕死的混蛋!
先不说敌众我寡,对方修为明显高出那么多,你还傻不拉几的和人硬碰硬,是嫌自己活太长了么?
若是自己没有及时回来,恐怕那枚三昧真火就能把裴纶给搞死了!到时候下黄泉看他会不会后悔!
赵无忌见常兮脸色阴沉,不由心中恐惧,抓住他的手急道:“寒哥儿,你千万别一时冲动就去找那人的麻烦。那人修为高,又有中品法器傍身,就算想找场子回来,也要等我们修为高过对方才能行事。现在,唯有‘忍’字一途了!”
他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裴纶那样的事了!
常兮长出一口浊气,目光柔和的看向赵无忌,问他:“你不觉得委屈吗?”
被人指着鼻子谩骂羞辱,便是以往赵无忌不受梁帝宠爱,也没人敢这样对他!没料到一出遂洲,居然碰上这等腌臜事!
赵无忌皱起眉毛,认真道:“只要你们好好的,便是天大的委屈,我也能受得!”
他们三人,离了遂洲性命就紧紧相连,任何一个出了事,另两人都不会好受!
常兮飒然一笑,捏住赵无忌的脸,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你受得,我可受不得!记住了,以后谁要让你受了委屈,告诉我,我定让那人百倍千倍的还回来!”
赵无忌睁大眼,鼻子又开始酸了。
“瞧瞧,话还没说两句,又开始哭了,敢说你不是女娃娃?”
常兮好笑的凑近赵无忌的脸,稀罕的瞧着。
赵无忌脸皮薄,被常兮这样注视着,又羞又恼,将常兮的脸推开,恨道:“要说让我受委屈的,你绝对是第一个!总有事没事的戏弄我!”
常兮哈哈一笑,见赵无忌恢复了往日的神采,终于安下心来。
他曾祝愿赵无忌一生平安顺遂,喜乐安康。如今才离家不久,就让他陷入如此惶恐不安的境地,这个哥哥,当的真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