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她走在街上,在某个店铺面前,停留了两眼,扫了一眼觉得有趣小饰品,也许只是看到了某处酒馆内那些肆意喝酒畅怀打闹声音引起的好奇
那小小饰品,那平亭一绝的好酒,那被当做镇店之宝的锦缎
都被他一一买来,送到她的面前。
他要看着她笑,她瞧着物件,也对他笑了起来。
良久,畅谈诸多的两人分别,微生砚站在凉亭上面,看着女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家主,几位公子纷纷邀请您过府一叙。”老管家拿着一件厚实锦袍,恭敬的站在一旁。
微生砚迟迟未曾回应,直到一缕微风吹拂额头,穿过一些清凉,酒意顿时少了些许,他拿起管家手中的锦袍,低声自语道:
“银氏已经逝去的老家主从曾经给自己女儿准备了一分嫁妆,她没说过,我也没见过,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多余了啊?”
老管家低着头,没有回答。
落魄的银氏准备的嫁妆能有什么好东西呢,微生家单凭财富已经足以富可敌国,可,那是银氏小姐的嫁妆。
家主要和银氏的小姐成亲了,可却没有见到那份属于自己的东西。
诏都。
那还是那座王宫,不过此刻的陆某人可没有混迹在藏书阁内。
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属于君上的御座之上,陆明面前的案牍上面堆满了几乎淹没超过自己身高的文书。
自从几日前,那场盛大的彼生仪式觉醒完毕之后,他的君上位置做得可谓是踏实无比。
原本在天祁门潜心观摩神主光辉事迹的诸侯们,更是纷纷打消了诸多有的没的心思,一个又一个上表奏疏,写明封地,财产,军事,土地等各种情况。
表示臣服。
一直视君上为第一的绯天更是不必多说,更是趁此机会,几次上书说要君上如何趁此机会,收回诸侯的封地,恢复王室的荣耀。
她强烈的请求着君上应该振作,勤政,做一个英明神武的君上。
卷轴一个接着一个,诸侯的,绯天移交首相权力的,还有刚刚接手天祁门门主的符篆的。
陆明没有心思看,他是来当昏君的,可不是来当明君的。
家业没败光,就觉得很对得起自己了,至于那所谓的列祖列宗,他只能说声抱歉了。
后背和屁股靠在椅子上面,双脚随意的搭在那些奏疏上面,陆明再从旁边拿起一个抱枕,一个正经的葛优躺姿势完美呈现出来。
“哎,这真的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轻快的脚步声传来,陆明没有抬头,这个时候能过来的只有玲珑了,因为其它人,隔着老远都是先请示的,哪怕是绯天,如今也多了许多距离感。
不得不说,有个靠山就是好啊。
“啊”
“啊个屁啊,你就不能先把这些文章奏疏批阅一下嘛?当皇帝这么简单的事情都不会做嘛?”刚一过来,玲珑就被眼前堆砌的高高的奏疏吓傻了眼,不知为何看着这厮一副摆烂的样子就莫名来气。
“要不神主大人,您来?”陆明斜睨过去,伸手示意。
没有丝毫意外,手掌直接啪的一下打红。
某人疼的龇牙咧嘴,“我可是受伤人员啊,有没有关爱之心啊?”
玲珑给了个大白眼,那手上的伤,昨天,前天,上千天,她都检查过了,连一道疤都没有,某人更是拍着胸口说自己这体格,捅上个十刀八刀的都没有事。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她划伤的手,她都不敢相信陆明做过这事。
伸手从地上的果盘里面拿起一个苹果,用力掰开,玲珑眉眼带笑,抿嘴笑道,:“来,给陆大帅哥补一补。”
“这话很耳熟,我记不起在哪里听过了。”
放弃了自我表演,陆明张嘴接下苹果,疑惑的说着。
玲珑吃苹果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带着笑意的表情突然宁静下来,坐到他身旁,在他疑惑的目光细心的喂过去一块苹果,然后轻柔的问道:“真的,记不起来么?”
陆明怪异的看了妹子一眼,有些奇怪她的举动,不过很快便是将这种心理化为乌有,冲着她笑了笑,伸手搂过她的小腰肢。
柔软,舒服,很有安全感。
脑袋枕在她的大腿上面,陆明在玲珑挑眉,皱眉,威胁,无奈,可爱,多种表情下,冲着她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玲珑,我现在抱着你,你现在就是我的人,其它的什么的乱七八糟的事情,咱们先撇开到一边不谈,我可不是什么患了间歇性失忆症的人。”
箍得的大手开始缓慢游动,陆明朝着上方爬了爬,“等去平亭做完最后一件事,咱们就成婚,这天下,这诏都,要啥有啥。”
玲珑摁住他努力凑上来的脑袋,看着旁边的堆得高高的东西,轻笑着说道:“咱们说话之前能不能先讲点事实,就你这朝政做事的样子,我能跟你享几天富贵日子呀?”
陆明摊开手,斜睨了外面一眼,一脚踹飞了奏疏,“现在如何?”
玲珑呆了呆,“很帅,但我现在很想你打伱!”
陆明站起身,对着冲进来的铁卫挥手示意离开,然后拉着玲珑的手,往后殿走去。
“想做的事情,一定不要犹豫,犹豫只会让自己后悔。”
玲珑:“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讨厌,很欠打!”
年轻的君上拉着女孩的手,走到后殿,那独属于自己的内宫,走到一面墙壁面前停下,上面挂着一幅画。
是从平亭送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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