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期,转瞬即过。
周苍这日就坐在书房里看书,除了按时出来吃饭,也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韦三淼派遣韦省来试探了几次,周苍一直都在看一本医书,而且以韦省那等“练武之人”的眼力,甚至认得出他一直看的都是同一页。
好不容易到了晚间。
月渐西起,日间青翠阴凉的树木,夜里就变得阴森可怖。
罗文斌如期而至,带了十几个差役,韦三淼把仆人遣走,在罗文斌身边陪笑脸。众人躲在一边,韦远宵从下午开始就坐在草丛里拔草,一直拔了几个钟头也不厌烦,饭也不吃。
月色渐渐明亮,映照在那铜镜之上,铜镜反射在林前空地上,把月光增强了一些。周苍备了一桶清水,在韦省身前绑上那件嫁衣。那桶清水韦省本以为他要用来洗手还是洗脸,结果他突然“哗啦”一声把那桶水倒在身上,把全身泼湿,扎起袖角裤脚,便施施然走了出去,面对着那镜石摇头晃脑的开始吟诗,“几行归塞尽,念尔何独之?暮雨相呼失,寒塘欲下迟。渚云低暗度,关月冷相随。未必逢赠缴,孤飞自可疑”他在镜石之旁来回踱了几步,长吁短叹。
众人面面相觑,韦远宵却突然喉头发出“荷荷”的低沉怪叫,从草丛中拾起一根枯枝对周苍打去,罗文斌本要大呼“大胆”,转念一想还是忍下,只见周苍应声倒下,韦远宵将他拖进大树之下,怪声怪气的叫“我让你们飞!飞!你老实告诉我你和她是不是哎呀!”他这一声“哎呀”叫得凄厉可怖之极,“妖怪!”
这一声“妖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只见韦远宵目露凶光,抄起枯枝狠狠往周苍头上砍去,“妖怪!妖怪!”周苍显然也大出意料之外,睁开了眼睛,韦省眼见形势不对,大步赶上,“你”他一句话还没喝出,韦省突然双手抓着周苍的头往前一拉,尖叫道:“你看,他是个妖怪!他死了、他死了,你永远不能和他飞”周苍被他猛力一拉,脖子疼痛,哎呀一声,韦远宵突然放手,呆呆的看着他,似乎对一个“死人”居然还会说话觉得迷惑不解。罗文斌对他叫的几声“妖怪”觉得惊心动魄,此刻连忙下令众差役将韦远宵抓住,“周苍,你到底搞的什么鬼?”
周苍爬将起来,似乎对韦远宵的反应也觉得大惑不解,“咳咳罗大人,员外郎,韦远宵的字是跟谁学的?”韦三淼困惑的道,“跟我爹学的。”周苍点了点头,“他和你爹感情如何?”韦三淼皱眉,“爹和叔叔的感情一直很好。”周苍叹了口气,“你爹做过的事,他会模仿么?”
此言一出,用意昭然若揭。韦三淼刹那瞪大了眼睛,罗文斌脱口而出,“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