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夏略收拾好东西,李逆和秦越二人便随着他一同离开,朝着这夏略本要前行的地方走去。
路程不是很远,出了这卧牛山,三人行了几十里路,便到了目的地。
这也是一处山头,准确说却是一处山庄。一群屋舍依山而建,组建到了一起,却是构成了一个大的院落。
夏略在前面带路,三人从正门进去,不到一刻钟便进了内堂。夏略让二人稍等片刻,他却是进去处理事情,只留了两个侍女招待李逆和秦越。
李逆见此,却是轻轻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手拿起茶盖,然后轻轻低头饮了一口茶水,方才说道:“秦兄,你是第一次出来行走江湖吧?”
秦越闻此,却是嘴角动了动,最后还是点头道:“我确实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
“怪不得如此!”李逆点了点头,“秦兄不知道我叫什么,是什么人物,却一连接受了我和那位夏公子的建议,没有半分怀疑!”
说到这里,李逆停顿了半句,又道:“若是常年行走江湖之人,绝不会贸然答应,如此看来,秦兄确实赤诚得很啊!”
秦越闻此,脸上出现一抹微红,似乎有些难为情,但还是说道:“侠义盟中人,向来是专门除奸惩恶的,莫非我会畏首畏脑吗?”
李逆面上一笑,也不打破,只是默默坐在一旁,轻轻饮着茶水,默不作声了。
秦越看着李逆的模样,心中一动,确实问道:“和阁下见了也有半日,还未知晓阁下是何人,来自何处呢?”
李逆听了,只是笑道:“江湖中人,尽都为了混口饭吃罢了,何须透露名姓?”
“莫非阁下犯过事,不敢将正名示人吗?”秦越闻此,却是快速说道,言语之中,倒是颇为急切,似乎与李逆刚才被动的谈话中,找到一丝主动。
只是说完便有些后悔,这样一来,却又显得太不礼貌,只是言语已下,他也不好贸然收回。
他乃是侠义盟中侠义使,李逆并未透露姓名,单凭身份他便可不必在意,只是有一份良好的教养促使他如此。
李逆听了,心中也不恼怒,只是淡笑道:“在下却是犯下些许事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一直不想将真名示人,但是秦兄若真想知道,我却也是敢说出的!”
这话却是在激秦越,他打着李逆不敢说的主意,李逆却偏偏不惧,反而将皮球踢到他身上。到时候若是泄露出去,也是这秦越不仗义,落了后程。
秦越受了一激,竟直接脱口道:“那你便说说你是何人?”此话一出口,他便更是后悔了,他本来只是不爽在李逆面前说话被动,此刻却是关系到一桩大事。
若李逆真是那种犯了大案之人,他秦越到底该不该抓他。这侠义使除恶,向来都是靠自己本事,若是这样断定李逆身份,却是落了下乘。
李逆看着秦越眼神变化,凝视良久,方才笑出声来,“在下乃是青州李逆,不过刚刚得罪了盐帮,所以才会隐姓埋名,到处潜行!”
秦越听到“李逆”二字之时,方才松了口气,这李逆和侠义盟却是半点关系都无,而盐帮不过在青徐之地有些势力,他的手还插不到豫州来,侠义盟身为天下四盟之首,自不会畏惧于他。
不过看着李逆的表情,秦越还是有些不舒服,他反讽道:“哦,李兄千里逃遁只此吗?”
李逆见此更是好笑,他发现这秦越和个小女生一般,逗弄几句,就会和你杠上,似乎非得你低头才行,到还真是刚入江湖的大派子弟做派,只不过少了一丝傲气而已。
二人闲聊许久,待到那夏略处理好事情,方才大步走回,对着二人说道:“二位久等了,庄上一些事情耽搁了,请二位跟我一同前去用饭吧,也好让在下好好款待一番!”
李逆见这夏略步伐漂浮,显然颇为急迫,心道:“看来是真的有事!”
随即二人也不矫情,立刻起身,跟随夏略一起去赴宴了。
这庄子颇大,虽是依山而建,却能很好的把山上的山水风景和屋舍联系起来,一看便是出自名家之手。
李逆忍不住问道:“夏兄,这庄子如此气派,不知叫做什么?”
夏略听了,直接答道:“这是我夏家费力得到的一处产业,乃是昔日豫州第一世家诸葛家的产业,后来衰败下去,才辗转落到我夏家手中,名为神机山庄!”
“哦,可是昔年神机王诸葛括所居之地?”秦越闻此,也是问道。
“秦兄不愧是大派子弟,对于这些武林秘辛就是了解,这的确是神机王昔年所居之地!”夏略点了点头。
这神机王诸葛括乃是一百多年前不世出的神才,此人七岁学易经,十二岁研究机括之物,到了十八岁之时,已然通晓天下机关变化,乃是天下一等一的机关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