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觉得身子一轻,随即便能够动弹,看着李逆远去的方向,他的内心一动,却是下定了决心。
当夜,还是那个青年,他站在自家的大堂前,看着自己的幼弟道:“小定,父亲已去,家中也要衰落,哥哥既要报仇,没有能力照顾你了,你拿着这块牌子,去北门仁宗找郑源先生,他自会庇护于你!”
“那哥你呢?”叫做小定的少年看着青年说道。
青年眼神露出一丝黯然,随即却是闪过一道精芒,他重声道:“哥还要替父亲报仇,让那些欺侮我钟家之人尽都湮灭!”
说完又叹息一声:“哥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做完这些!”
“哥,你……。”少年见此,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青年打断道:“小定,哥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钟家血脉,不能断绝,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将钟家振兴起来,哥没本事,只能耗上家业,与仇人一搏了!”言毕,青年眼中闪出一丝决然,然后又消散开去。
青年又对着那个叫小定的少年说了几句,便安排人送他离去,看着少年离开的方向,青年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道:“夏略,我必杀你!”
回到内堂,青年轻轻转动堂前的椅子,一扇铁门随即出现,少年再次转动椅子,那扇铁门慢慢打开,光亮慢慢透了进去。
青年见此,默默拿起一旁的灯笼,慢慢走了进去。
这暗室颇大,里面全是钟家数十年来积累的家底,青年看着这些东西,长叹一声道:“孩儿不孝,为了报仇只能牺牲家业了,祖宗若要迁怒,让我一人承担吧!”
第二日,青年便变卖所有产业,和几个忠奴离开了颍川。
颍川一处大宅内,当日被青年称作郭世伯的男子,听着下人来报的消息,不屑一顾道:“果然是废物,钟家几百年家业,全毁在他手中!”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对自己没有嫁女儿的决定表示庆幸,“当日若把女儿嫁给他,岂不是受苦一辈子?”想到这里,中年男子更是不屑。
李逆站在钟家大宅前,看着物是人非的场景,心中倒是颇为讶异,心道:“这钟耀的儿子,倒是很有魄力啊,受此大辱,还能隐忍不发,倒是我看走眼了!”
想到这里,李逆却是摇了摇头,不再想这件事。
他此次来颍川,却是想要搜寻一下这奇门遁甲,机关变化的知识,一来方便学习那本《奇门机括》,二来也是多学一门保命的法门。
当夜,李逆潜入诸葛世家,到其藏书之处搜寻起来,找到一些关于奇门机关的书籍,便将其偷偷拿走,独自研习了。
就这样,李逆不时潜入诸葛世家找书研习,却从未被发现过。
三个月后,他倒也对这些奇门机关之术颇为了解,能够看懂那本《奇门机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