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还能如何呢,只要易大哥不嫌弃我,我还去要求什么呢?”关霖在心中对着自己呼喊道。
看着前方慢慢下山的李逆,关霖缓了缓身形,跟在他身后慢慢下山去了。
两人过了几日光景,直到李逆在路上弄来了一辆马车,方才加快了速度,终于在三日后回了洛阳。
“关姑娘,你就不要再回太守府了,更不要回丐帮,权当你已经死了吧!”李逆轻声嘱托道。
关霖神色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长叹一声,道:“我会的!”她深知现在易居行与关天勤的关系,可以说是水火不容,她夹在中间,还真不如被劫走!
只是此刻洛阳城中,却不是那么简单了。
太子不曾发动人马去追真凶,只是寻了几个替罪羊。洛阳太守如何不知,一方面他心寒无比,一方面他又不得不继续对太子保持着忠诚。
夺嫡之战,他已然选了主子,另一方必然恨他入骨,他若再离了太子,怕是会得罪两头,届时天下之大,也无他的去处了。
但现实却打了太子一脸,燕王不日就将那几个人头悬挂于洛阳城墙之上,并立下告示,曰:反是异族武者犯我大魏者,杀无赦!
这一举动,与太子的不闻不问却是产生鲜明对比,朝中舆论开始朝向燕王,就连洛阳太守的心中,也产生一丝浮动。
“莫非这是燕王示好的信号?”他心中默默思量道,心中却是有些松动起来。这让他心中多了一份选择,至少在某些时间,会发生难以预料的作用。
往后几日上朝之时,洛阳太守再也不是不理燕王一系,反而在某些空挡还说了些话,虽说没怎么深入,但毫无疑问是一些破冰之言。
但是这洛阳太守倒也不枉多年为官,做事也是老练的很,暗地里和燕王眉来眼去,却不给太子任何实质上的证据,使得太子虽然听到风闻,也不好说什么。
东宫之内,太子听到手下传来的情报,却是眸中泛寒,脸色有些泛青,最后更是一把将奴婢送上来的茶杯摔个粉碎。
那端茶的奴婢,看着太子发怒,更是哆哆嗦嗦,慢慢跪倒在地收拾起摔碎的茶壶来。一不小心却是把手割开,渗出了鲜红的血液。
太子见此,更是怒火中烧,快步上前一脚将那奴婢踹开,呵斥道:“没用的东西,滚!”
那侍婢闻此,甚是惶恐,也不管手上血流不止,连忙躬身退下。
“都是废物,废物!”太子眸色中闪烁着火焰,整个人的面色已然扭曲。
一个面具人此时走了进来,看见太子如此,轻声说道:“洛阳太守虽然跟燕王有些言语,但说不定是燕王的计谋,不可多加怀疑,否则逼迫他改投门楣就不好了!”
“周平这厮,枉我那么信他,他竟如此两面三刀,孤登基之后,必杀之!”太子咬着牙齿怒道。
看着太子如此模样,更发出如此言语,面具男心中不屑,心道:“你若有燕王一半心机,陛下如何会放任燕王夺嫡!”
随后太子又交代两句,面具男便快步离去,只留太子一人站立于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