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故事的人,是一个清早去放牛犊子的老汉。
老汉路过黄自强门口时,见一对陌生男女,光天化日之下,睡在一个被窝里。
老汉只是奇怪,这种事都不避人了嘛。
老汉把他的疑惑说给了村里人听,于是故事变得曲折离奇,面目全非。
故事以惊人的速度,传来书记池清明耳朵时,居然成了瓦池乡乡长把手底下太湖村的村长,一个漂亮的黄花闺女给搞了。
这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往大了说,这是强奸,刑事案件,往小了说,青年男女在一起,干柴烈火,也就那么回事。
池清明在官本位上,有些自以为事,但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却表现得异常的冷静。
他一听,就知道有人在恶意中伤新任乡长,所以,他也就没当一回事,关键是火没烧到他身上。
池清明对待流言的办法,就是不听,不问,不查,让它自生自灭。
当然流言四起时,当事人还蒙在鼓里。
这么说,也不太准确,应该是还蒙在被窝里。
陈重生醒来时,太阳已爬上树梢,晃眼。
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瞧旁边的刘凤英,吓了一大跳,猛一激灵,翻身滚下凉床。
他使劲地捶打自己的脑壳,依旧恍恍惚惚,但他瞧着自己穿戴整齐,那颗紧张不安的心,才稍微安定下来。
黄自强出来时,陈重生逮住他就问:“这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陈重生手一指凉床上,依然穿戴整齐的刘凤英,“我和她……”
黄自强就解释给他听了,说他们躺在椅子上不舒服,就给他们弄了一张凉床,又怕蚊子咬他们,就给他们弄了一床床单盖上,仅此而已。
陈重生用手指不停地弹着黄自强,“你,你,知不知道你害了我呀。”
陈重生连一声感谢的话都没说,就离开了。
刘凤英醒来时,都快到中午,只有黄自强媳妇在家。
她问:“姐,我怎么睡到现在?”
“你昨天喝多了。”
“我醉了?”
“醉没醉我不知道,反正是叫不醒。”
“他们人呢?”
“谁?我们家那个,放鸭子去了。”
“不是,那个,乡长。”
“哦,你说那个小伙子,回去了。”
“他喝醉没有?”
“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