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惕掌门一掌拍碎酒桌,说:“这哪是在说女子,明明就是在说我派夕惕,小厮不服可以上来领教几招。”她自信归藏掌门现在形同废人,使不出什么高招。
归藏的掌门知道自己弟子口无遮拦,闯了祸,扇他两巴掌,说:“劣徒喝点酒就又在此丢人现眼,快给我滚!”
这人经不住打,从椅子上摔下,酒劲上头,站不起来,四肢并用往门口爬去,掌门还不依不饶,追上去又抽又踢,“打死你这个酒鬼,武林败类!江湖的臭虫!”
归藏的掌门没了右臂,走起来身体不平衡,像是比徒弟喝的还多,没打几下,自己用力过猛,也摔倒在地上,压在徒弟的身上,徒弟还口吐秽物,把饮的酒吞的肉全秃在掌门的肩上,献给手脚不便的师傅,学鸟反哺,真是个孝顺好徒弟。
师徒二人在地上挣扎几次起不来,一个醉的不省人事,一个半身不遂,像少条腿,单腿立不起来。
场景看起来异常凄凉,往日对归藏欺人太甚的怨恨转变成怜悯。这是江湖不计前嫌重归于好的苗头。
归藏的两位在地上演泥里摔跤的把戏,师傅要起来,徒弟又拖着师傅不放。
天下第一大派剑舍一群人路过门口,正式展示自己锄强扶弱正义助人的时候,觉凡和至临扶归藏的人起来,至殊在后面大骂:“习武之人不思为国为民,何为要欺负老弱,是谁这么不要脸,敢不敢站出来给我看看”
没人肯站出来为夕惕解释,大家都觉得归藏的酒鬼说的就是自己心里想的。
夕惕的掌门见到剑舍也是气得鼻翼张开,要和下面的嘴论个大小。
仪琳接了至殊的话说:“现在是天下第一大派出来主持正义的时候了吗?大家都是副盟主而已,谁也别想在彼此面前装蒜。”
至殊听到点名天下第一大派,心中的火烧到嘴里,“习武之人以武力为宗,谁的剑厉害就得听谁的,谁技不如人,就给老娘把尾巴加紧了!”
仪琳不觉得自己会输给这丫头片子,回道:“天下第一剑派就是每一个人都是天下第一吗?还不是有人被斩腰,有人被掏心,依我看来,不过尔尔!”
至殊忍无可忍,拔剑就飞身冲去。
仪琳剑都不拔,将剑柄轻轻一拨,弹开至殊的剑。至殊和她爹觉尘一样,脾气比武功大好几倍。
至殊落地后又再飞来。
仪琳尽得少年教的六壬神剑,对这剑舍丫头的剑招胸有成竹,轻轻往前跨一步,一掌拍在至殊胸口,回手还把至殊的剑摘下。
至殊被掌击飞,至临飞去从空中把她接下。
“天下第一就这样厉害么?还要叫谁夹紧尾巴呢?”仪琳说着把至殊的佩剑扔在地上。
至临见师妹被打伤,大骂:“欺负我小师妹算什么本事,我才是剑舍这一辈中最能打的,有本事和我过两招。”
至临在武林大会上和归藏掌门的比试大家都见过了,确实是同辈中极少有的人物,可夕惕被剑剑舍踩在脚下也太久了,今日要是退缩,剑舍仗着和京畿陈家的关系,不得把夕惕当狗使。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就拼死为夕惕争口气。
仪琳这样想着,说:“至临少侠在武林大会上大放异彩,我早想讨教几招,不过听说至临少侠游历江湖以来没有打赢过,今日要是打赢我这个弱女子,也算破了屡战屡败的传言。”
至临听后,觉得这女的剑法肯定不怎样,嘴巴倒是厉害得很,今日要是赢了她也是胜之不武,不如借此借此机会展展剑舍的威风,到京畿说话也有分量些,就把武力值展出来吓吓这言辞不饶人的姑娘。
至临说:“愿领教仪琳师姐高招。”